这懒散优雅却并不温和,而是带着一种让人莫名想屈膝的危险。
范宛活了两辈子,见过不少皮相美貌的人,但是她确实没有见过像眼前这个男人这么美貌的。
不过范宛很快收回了视线,然后确定了这里没有萧瑶,就离开了。
范宛看着他,不明白这人让手下把自己叫过来作甚,正想问,就听男人开口问:“叫什么名字?”
“啊?”范宛愣了一下,直觉告诉范宛,这是个绝对危险的人物,稍有不慎旁边的人就会拔剑削自己,于是老实道:“姓范名宛。”
男人:“哦。哪两个字?”
范宛把给萧瑶解释过的话原原本本的解释给他听。
男人:“我还是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范宛:“······”
特么范宛觉得他绝对知道是哪两个字了,但是看看旁边一脸煞气手压着剑柄随时准备削自己的人,就准备去找笔墨纸。
任范宛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难道自己不经意的得罪了他?他有开门气?还是听到酒字就不行?
男人:“找什么?”
范宛:“笔墨纸。”
“不用,在这里写就行。”
男人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朝范宛伸出,那双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掌心朝上,意思明显。
范宛:“······”
看着男人眼底的戏谑,范宛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开门气或不能听到酒字!他这是什么意思?确定只是写个名字?没有什么阴谋?
范宛沉默了一会儿,男人也不急,就看着他。
范宛还是走了过去,用一根手指写下自己的名字。
然而男人却没有看着掌心,而是盯着范宛的脸,视线有些肆无忌惮的危险,范宛写好了,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说:“就是这个范,这个宛,您这回知道了吧。”
男人看看掌心,点点头说:“哦,知道了,不过。”
他又看向范宛,问:“我的酒呢。”
范宛:“······?”
什么酒?
男人:“你不是问需不需要酒吗?”
范宛:“······”
男人看向范宛,眼底戏谑未散,说:“你拿的酒呢?”
范宛:“······”
虽然准备削自己的人就在身后,但是范宛实在是疑惑又忍不了了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还看不出来这人是在为难自己,范宛就真的傻了。
男人还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就指着不远处桌上的一壶酒,优雅笑着说:“你喝完那壶酒,我就放你走。”
范宛差点冲动一巴掌呼过去,好悬才忍住。
可是范宛知道,自己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便走到了桌前,拿起了酒壶。
这时男人说:“你怎么不问问你哪儿惹我了?”
范宛:“我哪儿惹你了?”
男人:“你猜。”
特么范宛差点控制不住洪荒之力,然后开始饮酒。
一壶酒范宛说喝完就喝完了,然而不胜酒力,手里的酒壶摔到了地上,骨碌碌的滚到了男人脚边,范宛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模糊变为扭曲,伸手想抓住什么,然后就被一只手抓住了,接着失去了意识。
男人垂眸,看着范宛眼尾上方的一点红痣,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寡薄的唇角微弯。
另一边,杨群卫驰明和萧敛回了近楼台的房间,等了一会儿,却发现范宛和萧瑶都没有回来,又等了会儿,萧瑶回来了,范宛却没有回来,卫驰明问:“公主,范宛呢?”
萧瑶:“范宛不是回来了吗?”
萧敛和杨群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卫驰明道:“没有啊!范宛根本就没有回来!他说去找你!”
萧瑶:“······他回太傅府了?”
杨群却说:“不会,他不是不告而别的人。”
萧敛说:“去找找吧。”
萧瑶还有武功,范宛可没有武功,遇到什么事情,如果不能用言语解决,那范宛就完了。
“好。”
萧瑶应声先走了,然后脑洞大开,范宛长得这么好看,万一叫人牙子看见,指不定要打昏了带走卖去哪个小倌馆!
几个人没找多久,就找到了范宛,范宛在一间房里的榻上,满身酒气,正沉沉的睡着。
四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群喊来阙仙楼的掌柜,阙仙楼的掌柜意外的是个年轻男人,看起来很精明,说:“有一位客人说让我们照顾好他。”
萧瑶问:“什么样的客人?”
掌柜说:“我眼睛不好,没看清。”
萧瑶:“······”
卫驰明问:“谁灌他的酒?”
掌柜摇头,说:“不知道。”
萧敛这时说:“应该是要这房间的人。”
然后又让掌柜的喊来小二问,小二也都不知道。
杨群说:“先罢了,带他回太傅府吧。”
众人见问掌柜也问不出什么了,就只好有些不甘心的作罢,然后卫驰明背着范宛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