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老师,半年前从外省下乡来的。
“行,那荔枝你去吧,爷爷自个回去。”陈爷爷道。
“好。爷爷,你走路的时候要小心。还有,你回去的话,看看橙子怎么样了。”陈漓还是比较担心弟弟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哭。
她知道,弟弟虽然看上去像是不怎么喜欢爸爸妈妈,就连爸爸妈妈都不叫,可他心底,却最最看中爸妈,要不然也不会那么伤心了。
爸爸妈妈一去打工就是八年,几乎是在弟弟刚出生没多久就离开了。
八年来,弟弟见爸爸妈妈的次数,两只手的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对于陈澄来说,爸爸妈妈,或许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他也是孩子啊,他渴望着靠近爸妈,却又不敢靠近,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
就如同一只在洞门口小心试探受惊的兔子,渴望着出来,又害怕着,一旦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会受惊得缩回去,躲在洞里,不敢出来,要再过好久好久,才敢再次探出小脚来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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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行驶着。
这是红桥村到县城的车。司机同样姓陈,也是红桥村人,买了面包车里,平日里跑跑运输,逢年过节,就做起载人往返县城与红桥村的生意。
只有到县城,才有到其他省市的大客车。
面包车上,除了司机,只有一对约莫三十来岁的夫妇,其中的男人正在与司机说着话,女人正在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女人忽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