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按照她的想法,轻轻松松的就上了她的当,还一副傻傻的模样。
明明是她自己撞上匕首上的,但是林淳儿却慌张而又不敢解释。
她想着,等江暮行回来之后知晓这两件事情,不管那件都一定会对她有不一样的看法,对待林淳儿也会有不同的态度,对她定然也——
——小姐、小姐……江少将军有了心上人了!
——那姑娘、那姑娘凶狠的很,她还威胁奴婢、威胁奴婢要杀了奴婢……
——是、是谢江,是那个女扮男装的谢、谢江!
江暮行回来了,可是身边还跟着一个明媚如花的姑娘。
那个姑娘一眼就看穿了她污蔑林淳儿的计谋,甚至还暗中偷偷威胁了她。
甚至她还说自己就是那个被她三言两语哄骗的女扮男装的姑娘。
秦素妙心中不安,却还是笃定她一定赢不了江暮行的心。
毕竟江暮行身边的姑娘那么多,所以无论旁人如何说,即便是碎月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秦素妙也不相信,除了她自己,她觉得谁的话都绝对不能相信。
——她同江大哥牵手拥抱,还占江大哥的房间?她如何敢?她如何……如何还敢如此威胁我?我原以为是只绵羊,却原来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崽。
——不过这些都不打紧。
——既然她亦知晓往昔是我算计她,如今我们又为何不能以为她是在算计我们么?
——我也曾故意教她瞧见过江大哥护着我的模样,如今你也只不过是瞧见了江大哥扶了她一把罢了,旁的都是她自己说的,我们都未曾瞧见,那这又算什么心上人呢?
——我认识江大哥那么多年,从未见他身边有过女子的物件,亦从未听他亦或是严大哥提过旁的女子,这谢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我又何必将她放在心上。
——放了林淳儿便也就放了吧。
——既都喜欢江大哥,那便留下来让她们斗才是。
——只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会点功夫的姑娘罢了,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然后她便看着向来不喜欢陌生人进自己屋子的江暮行不单单让谢晚棠进去了,甚至还将自己的屋子在姑娘故作蛮横下“主动”让给了谢晚棠,且没有丝毫不愿意。
——早些时候林姑娘你误会了我同江大哥的关系,我也没有机会同你好生说明,其实我同江大哥并无旁的情谊,不过都是你误解罢了。
——我又累及你平白无故受了几日牢狱之灾,幸得你不计较,我很是感激。
——又为那位谢姑娘填了不少麻烦,多亏你也愿意代我去同她赔个不是,免了我的不是。
——你……你也不必如此。
——我虽然答应了要帮你同谢晚棠赔不是,可即便你同她道了歉,她说不定背地里还是要记恨你,算计你的。她……她不算是什么好人的。
——她不算得什么好人,我同她认识了那么久,知晓她最会做些表面功夫的,那日她左右也就来瞧了我一眼,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根本不是真心的。
她一向聪明,很多东西只是瞧着表面便就能瞧出个真假。
所以她才敢在谢晚棠的威胁之下坦然的将林淳儿给放出来,甚至还敢继续三言两语就挑拨出了林淳儿同谢晚棠之间的关系以及一些旁的东西。
她同江暮行相识那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姑娘,却能从江暮行的眼中明确的辨别出没有任何一个姑娘能够让他心动,让他觉得在意的,从来没有。
所以笃定江暮行不可能喜欢林淳儿口中那样一个姑娘。
但是当她看见江暮行同谢晚棠相处时,青年望向那个姑娘眼底的笑意多么明朗时,心底的那份笃定全然倒塌,半分肯定都不剩,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恐慌。
因为青年的目光就仿佛在看什么珍视之物。
明明是那样一个不入流的女子——
她口中的暧昧,碎月使得小手段……大概在谢晚棠的眼底才是十分的不入流,毕竟那个她们以为来历不明的顽劣女子却使得一手好骑射,短短几日就同营中的将士们打好了关系。
再然后,是在她们刻意为难之下,从天而降了一堆丫鬟,整整齐齐的对着那个姑娘行礼。
分明是一群明色艳丽的女子,却甘心为了谢晚棠在此服侍人。
凭什么呢——
碎月哭着低下了头,道:“小姐,世间男子千千万万,既然江少将军他不适合你,我们换个人就是了,您又何必——”
“不。”秦素妙打断了她,语气平静。
“世间男子千千万,我只要一个江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