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捕快心中有些讶异,眼前男子的娘子在哪里?却还是忙伸手接住玉佩,看到玉佩的式样,立刻变了脸色。这个玉佩的样式他见过。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快,每三年的灯会中无意中也见识了太多。随即很快将脸上的讶色隐去,恭敬的双手递回玉佩,恭敬道:“如此,我会禀告大人实情的。是李员外无礼在先。三位爷慢走。”说罢,冲底下的人使了使眼色,下面的人让出了条路。
三人带着彩霞离开了寻欢楼,白月想起那块玉佩。
“那是贤王给你的玉佩?”白月轻声问。
“不是,是左丞相。”黎傲然在怀里掏出那块玉佩,“要么?”
“不要,只是问问。”白月切了声,“这些人这么卖左丞相的面子?”
“现在掌权的两人就是左右丞相。一军权一政权。”黎傲然两句话就将天下的形势阐述清楚。
“哦。”白月哦了声,没有再言语。心中却暗道,那现在的皇上还真可怜,又是一个掌握不到实权的人。
湖中央,一豪华的画舫里。
剔透琉璃罩内红烛扑腾,光影一长一灭。透雕花月牙落地罩垂下青丝软纱逶迤,烛光摇曳,带着淡淡的红,映着青色帘影。
一华服的年轻男子,狠狠捏着自己手里的杯子,一仰脖,将杯中辛辣的酒全数灌入。接着再倒上,再灌入。
“爷,您,不能再这么喝了。”旁边另一年轻的男子担忧的看着桌上七八个空的酒瓶。
“住口!连你也要对我指手画脚么?”华服的男子愤恨的将手中的杯子用力扔向湖心,“你给我滚出去!”
“爷。。。。。。”桌旁站立的年轻男子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你没耳朵么,叫你滚出去。”华服的男子双眼有些朦胧,迷茫的看着窗外,口中却依然暴虐的喊道。
“是,爷。”年轻的男子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华服的年轻男子随意在桌上又开启了瓶酒,往桌上一摸,这才想起刚才已经将酒杯扔出了窗外。自嘲的笑了笑,拿起酒瓶直接对着嘴猛灌起来。眼角似乎有什么苦涩的液体滑下。
“啪”的一声,华服男子手里的酒瓶被生生捏碎,破碎的瓷片插入了肌肤,插入了血肉。混杂着酒的辛辣,痛楚慢慢的堆积,却分不清楚是心里的痛还是身体的痛。看着慢慢渗透出来的鲜血,突然,他笑了,笑的迷醉,笑的沧然。
可是,那薄薄的雾水却在好看的双眸里浮了上来。
无力的趴在桌上,男子突然像个孩子一般,轻轻的无助的啜泣起来。声音却是极其的隐忍。
门外的男子听着里面的声音,皱起了眉头,深深的闭上了眼。
没有推开门,只是静静的站在门边,默默的守着,直到天明。屋里的那个人,也只有自己能守护了。。。。。。
屋里的那个人,能否遇到自己的良人。遇到一个真的会爱他,会全心为他的人呢?门边的男子脸色慢慢的黯淡下去,最终再无一丝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