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这样的,他就不来淌这趟浑水了。
皇宫内是最藏不住秘密的,特别是朝上。
那些大臣们一人一张嘴,吐出的唾沫星子怕是都能淹死整个西京城。
诩王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的程度不亚于当时朝上的大臣们。
他也算是收敛了点儿震惊吧,但眼还是瞪得贼大。
“顾湛什么时候站到我这一边了?”诩王悻悻的问着身边的侍从,身边的侍从也莫名其妙,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顾侯爷到底想要做什么,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但是物极必反,世事相依,即便是好事,也可能最终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算是坏事,也可以被转化成为一件好事。
诩王怔怔在内心安慰自己道。
顾侯爷这次突然的站队,实在是让他摸不清头脑。
幸福来得太突然,可能就是当下诩王的状态,但毕竟是大事,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余景焱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呆滞住了。
顾侯爷怎么可能站队诩王啊?他可是当初连一块玉佩都拒绝的人,现在说站向诩王就站向诩王,也太毫无理由了吧。
一旁的权寅倒是笑了一笑,冷哼一声:“没想到余择言还真的能说得动顾侯爷那个艮老头子。”
“你的意思是…”余景焱疑惑道,“是择言去找的顾侯爷,让他在父皇面前帮五弟说话?”
权寅点点头,手了点茶水,不停的在红檀木的桌面上画着圈圈。
“当然是他啊,不然你觉得还有谁能劝得动顾侯爷?”权寅一手托着腮,轻声说道。
“可是择言为何要…”余景焱有些不解。
“哎呀,殿下….!”权寅轻声唤道,“他上次不都说了么,一击致命啊得。”
“一击致命就必须帮他说话吗?”余景焱的想法也没错,毕竟顾侯爷说话的分量,在皇帝心中是很重的。
万一皇帝就听进去了他的提议,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权寅失笑着看着余景焱,这位殿下有时候就容易犯些糊涂。
他耐心的解释道:“殿下,若是想让一个人永远都翻不了身,那就得将他捧得越来越高。只有在最高处时的坠落,才会重重的摔死他。”
权寅说的很通俗,也很平易近人,一点都没有遮掩。
余景焱不是不明白,只是他还是觉得,如若诩王真的做上了这个位置,那么不可控的因素和风险实在是太高了。
皇位之争,必会血流成河。
说什么仁义那都是假装的。
余景焱的脸上泛起了些许愁云密布。
权寅见他没说话,便抬眼看了一眼他,安慰道:“殿下不必过于担忧。”
想了想,他又说道:“现如今是没法将诩王怎么样的,毕竟他也还是个皇子。我有消息说那日尚阳门失火从而被抓,单独被关押在水牢里的刺客,竟会在狱中自尽身亡。”
“自尽身亡?”余景焱皱眉。
权寅点点头:“对,没错,自尽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