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老公你怎么样?”云琳扑到床边,手足无措,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魏冉冉也被吓住了,但她记得哥哥离开前叮嘱的话,一定要守住父亲和母亲,一定要等他回来。
魏冉冉夺门而出,嘶吼道:“医生,医生,福叔,快叫医生。”
然而,整个空间里,安静的诡异。
魏冉冉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她必须要找到人,找人来救父亲。
一直跑,一直跑,走廊仿佛没有尽头般,无论魏冉冉如何努力,永远都在原地打转。
“小姑娘,累吗?”
突兀的,空中传来一道瘆人的声音。
魏冉冉一惊,晕眩感传来,视域内最后一丝光线消失,迎接她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魏柏知和闵之闻赶回魏家,刚上楼就见到魏冉冉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神情呆滞。
心里一惊,急忙上前查看。
“冉冉,冉冉。”
魏柏知着急的喊道。
魏冉冉现在的状态,实在太过诡异了,就好像被人施了咒一样,石化在原地。
“冉冉,冉冉!你怎么了?”
魏冉冉眨了眨眼,看到魏柏知,猛地伸出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快,快点去看看爸爸,他很不好,吐了好多血。”
卧室内,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出,几人心神一震,赶紧进去。
魏河躺在床上,鲜红的血不断从嘴里流出。
空气中,满是血腥味。
云琳跪在床边,吓得手足无措。
见到几人进来,慌忙哭喊道:“快,快点看看他,快啊。”
没有多说什么,闵之闻上前,伸手从他带来的药箱里拿出一副银针,抽出几根约十厘米的银针分别插入几处穴道。
慢慢的,魏河冷静下来,眼中猩红渐退,眼神中恢复清明。
云琳站在一旁,松了口气。
魏河醒来看到眼前人,有些诧异,“闵老?”
闵之闻点点头,问道:“感觉如何?”
魏河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又尝试着动了动,苦笑:“暂时还行。”
看向一旁面容憔悴的家人,歉意的笑了笑,“让你们担心了。”
云琳摇头,“只要你平安。”
“爸,你没事就好。”魏冉冉哽咽道。
“爸,你在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中毒。”魏柏知问道。
所有人看向魏河,等着他回答。
魏河沉默了几秒,眼底闪过一丝凌厉。
半晌,他说道:“此次入京,是我大意了,不过你们放心,我没事。”
“爸,你别唬我,你都这样了,还没事呢?”魏冉冉首先急道。
“真没事,只是看起来恐怖而已。”魏河看了一眼闵之闻,“不信你问闵老,他总不至于骗你吧。”
魏冉冉半信半疑的看向闵之闻,见人肯定的点头,这才放下心来,“既然闵老都这么说了,那我暂且相信你,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要立马说出来。”
魏河宠溺一笑,“好。”
又道:“冉冉,你先回学校上学吧,爸爸这里不用担心,你的学业不能耽搁了。”
魏冉冉皱眉,“爸,我等你好了再去也不迟。”
“闵老在,放心。”魏河道:“你去吧,不是明天就放假吗,到时候你回来看也是一样。”
魏冉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答应了。
魏柏知送她回学校,回来后直接找到父亲,开门见山问道:“爸,到底是谁伤了你。”
魏河沉默了,眼神幽深,一闪而过的杀意让魏柏知心惊。
“柏知,这件事,你别管,也别问。”魏河沉声道。
“爸......”魏柏知想说什么,被魏河打断,“柏知,你也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魏柏知定定的看着父亲,直到魏河闭上双眼,陷入沉睡。
魏柏知开门出去,却并没有真的回去休息,而是去找了闵之闻。
彼时,闵只闻正在客厅。
见到从楼上下来的魏柏知,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笑着道:“柏知来了。”
魏柏知坐到闵之闻对面,眼中神色幽深,“闵大夫,你知道是谁伤了父亲吗?”
闵之闻摇头,“不知道,但我想,这该是与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有关。”
魏柏知皱眉,“十八年前?”
“对。”闵之闻点头,继而又皱眉,“但我并不知道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十八年前,有一个大家族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然奇怪的是,没人知道这个家族的任何消息,包括姓氏。”
“什么?”魏柏知惊骇。
闵之闻所说的大家族,不该会被抹除得这么干净才对,不留一丝痕迹,这又得是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实物可以抹除,但人的思想呢?怎么可能抹除得那么干净?
能做到的,除非,非人!
魏柏知能想到的,闵之闻自然也想到了,两人同时对视一眼——魏冉冉!
魏冉冉在走廊上的那一幕,两人至今记得,形如木偶傀儡。
魏柏知找到监控,把所有监控都调出来,一个一个查看,最终停留在魏冉冉在走廊上的那一段视频。
魏冉冉夺门而出,面露惊慌,忽然整个人一顿,僵立原地,一直到他们到来。
整个过程,只有一分钟。
魏柏知紧盯着视频,反反复复,好几遍。
视频里,无论他如何放慢速度,皆只有魏冉冉一人,再无其他。
越看,魏柏知的心越沉。
敌人未知,却可以轻易威胁到他们一家人的生命,这让他感到非常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