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太子。但若圣上此时驾崩,皇后又有动作,殿下不但难脱嫌疑,还可能两败俱伤。此时,若废太子再伺机发难……”
话至一半,宋楚吟挥手止住,“不必再说,本王自有计划。”他双手捏住落芳蕤的下颚,嘿嘿笑,“爱妃……有心了!”
尽管心中发毛,落芳蕤仍顺水推舟镇定试探道:“不知殿下有何妙计?臣妾愿为殿下分忧。”
“真的?”宋楚吟哼鼻一笑,似问非问。
落芳蕤知他多疑,且封妃之时,身为工部大司琴的父亲竟撺掇礼部大司琴姜鹊在为圣上探病之时劝谏皇后撤免以太子妃规格举办封妃大典的懿旨,此举无疑大大惹得商王不快。
宋楚吟见她垂眸不语,正色道:“难为你能为本王着想,既然你想分忧,便给你一个机会。眼下若能引皇后先动手替本王除了废太子,本王再以为手足昭雪为名废了皇后,你道如何?”
落芳蕤一愣,未料他反试探她,只能忖度并献计道:“不知殿下是否知道伏羲琴门有一女弟子叫作修灵则?”
问罢,见宋楚吟一笑,便知他已尽知,愈发骇然,继续道:“修灵则与羽王有些小交情,不过,若我们故意放出消息,让皇后以为她乃羽王挚爱……”
“依母后的性情,一定会以修灵则作诱饵……”宋楚吟沉吟道:“或可一试,即便她不出手,我们亦无损失。时机呢?”
“如今緋花岰听学已毕,臣妾听闻清欢公主会与她同行回师旷,好像是为了她的一个小师弟的事,想必这几日她们便会启程。”
“再过些时日……就是神人畅记谱游。”宋楚吟喃喃,颔首笑了笑,似是已拟定了什么大计,随之,唤琴而出,随手抚起。
琴音阵阵,如同大潮大浪冲开了周遭灵元,灵元波动起舞分作两边,随着音律的指向推撞开了山**的一扇石制秘门,宋楚吟牵过落芳蕤步入其中。
只见里面是个丈室,放置一个人高的玉龛,龛内是一座炎帝像。
落芳蕤识趣地取出了装有妙春果的玉匣,还未开启,却见龛内灵元循环不息,似有感应般纷纷聚集在炎帝托举的掌心之上,形成一团五彩祥云。
果然,玉匣自行开启,妙春果被灵元吸引漂浮于祥云之上,不一会儿,又被云彩吞裹其中,再一会儿,云雾渐渐退淡,果实的色泽花纹愈发鲜明,如获新生。
两人看了一会儿,宋楚吟说:“可以了。”示意退出密室。
外面,原先空洞且毫无装饰的山穴眨眼已爬满了牵藤引蔓的奇花异草,凹凸之处皆有点缀。有的垂挂在峭立的石柱上,有的穿梭在狭长的石隙间,萦砌盘阶,虬曲错节。
地面上亦铺得繁花似锦,芬芳馥郁,却无一味是最擅制香的落芳蕤识得的。她因此欣喜忘情,一时竟忘了身边那个人,各种花草皆探鼻闻了一遍,陶醉不已。
眼看头顶有一支怪花,大如巴掌瓣若折纸,香比金桂蕊结水晶,落芳蕤踏上脚底一块凸起的大石,飞身跃起,伸手一捞,便将它折了一瓣下来细看。
宋楚吟出神地盯着她,见她因折花香肩毕露双腮含红,娇喘吁吁,颊上细汗勾粘着几缕青丝,不免兴起,上前两步就把她压在她踏过的大石上,宽衣解带。
“禽兽!”落芳蕤羞不能言,只能在心中忍辱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