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穿的吗?那是宫廷里的人物才穿得上 的。
明明是大喜之日,她非要穿着一身白,点缀了一点红红的,能闪瞎人眼的东西还让人挑不出理来。
那套红宝石头面,虽然说没有犯忌讳,也符合王府的规制,可却偏偏带了“艳压”的性质。
这场合,王妃应该是主角,可她偏要去抢风头,也真是不知所谓。
最重要的是,当着人家正妻的面抛媚眼,不拿她做筏子又拿谁呢?就好像她多受宠似的。据说王上于女SE上并不热衷,似乎也不怎么待见她。
不过这位王妃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呀,挺会损人。瞧那话说的,真让人发笑。
加上之前差点因为刺杀事件被赐死却仍然翻身,还一下子登上高位,可见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还有小魏氏,那谱摆得不比正妃差,后头还有魏家撑腰。
练霓裳呢,跟王上是战场交情,一起从死尸堆里滚过来的,情分不比寻常。
看吧,以后王府的内宅可热闹喽。
真不知胜京城里的暗藏赌局有没有下注的,到最后谁能赢呢?
王上除了多年前不知道谁生的那对世子世女,多年还无所出。
大约谁能再为王上生出一子半女,胜面就大的多。
听说这位王妃虽然连奉先堂都拜了,可是却还住在嘉鱼居里,就算也是在主院,不知圆房没有呢?
果然不出肖绛所料,她不过揶揄了几句那种拖地的长裙子,胜京城里的王孙贵族,贵女贵妇就给扩散出那么一大堆问题。
女人真是天生的阴谋家加上小说家呀。
另一边,在回嘉鱼居的路上,阿离和阿泠还都在笑这件事。
“王妃可真会损人。”阿泠一脸崇拜。
阿离扑哧一笑,“别说,我还真注意了一下。白姨娘走过走廊的时候,地上的一片都被裙摆划拉到一边去了呢。”
“别胡说!”肖绛假嗔,“现在连树还没发芽呢,哪来的落叶。”
“是一小段枯枝,随口说成落叶罢了。”阿泠解释。
主仆三人就又笑起来。
然后肖绛就叹了一口气,真心实意的叹气,“我就知道做了这个王妃,肯定会跟着各种各样的麻烦。早知道当初王上提起的时候,就应该死命推辞才是。”
这话叫两个丫头不知道如何接,只能沉默下来。
岂不知高闯正路过附近,他耳力又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暗暗不爽。
看来这个女人是真不想做他的王妃啊!
他到底有什么配不上她的,让她避之不及?他此番给予,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应该欢天喜地吧?
而他离开之后发生的那些八卦小事,自然不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可架不住练霓裳觉得好笑,再找他报告正式之余当笑话一样说了。
然后高闯又想:那女人的那番行事明明是一个妒妇所为,也就说明明是在乎他的,那为什么又不愿意做王妃呢?
他心乱了,他却不自知。
他的心,一向自傲很坚定的内心,因为肖绛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