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流干了,摇摇晃晃:“龙夜真的错了。求大哥打龙夜吧,龙夜受得住。”
也不知是怎站起来的,又趴到了几案上,趴在龙星旁侧。
“龙夜知错,请大哥教训。”龙夜说话时,干咳着。
龙城看着龙夜早都血肉模糊,一起一趴又绽开无数血口的臀部,还是舍了他,再抡着戒尺,将龙星的屁股打得比龙夜的还要惨烈三分。
“心剑本就是魔功,既有其威,必有其祸,极易产生心魔,并被心魔反噬,心魔反噬,则堕入魔道,嗜杀成性,失去人性!”
龙城终于把戒尺再打落到龙夜背上,臀部,一道道的血花飞溅,龙夜想逃,却被龙城单手按住,顺手点上他的心脉,龙夜便是如何扭动,也无法移动分毫。
“龙夜……错了,龙夜不敢……入魔,大哥……饶了……夜儿,啊……饶了夜儿”龙夜惨叫着,认错,求饶。
龙夜真得好想再昏过去,可是痛得抽搐,心脉被大哥内息锁住,便是怎样疼痛,也依旧无法昏厥。
“是人用心剑,而非心剑驭人,傅龙夜,我要你记住!”龙城冷峻的声音直透龙夜肺腑。
龙星趴在旁侧,侧头看见大哥紧锁的双眉,沉痛,怜惜,不忍,狠厉和决绝,也看见龙夜的痛楚,哭喊,无助,慌乱和自责。
龙星几乎被自己的泪水淹没。心疼龙夜,也心疼大哥。
“夜儿……记住了,记住了,不杀人了,大哥……别气……别打了……”
龙城终于抚开龙夜被锁心脉,龙夜几乎是立时便疼昏了过去,只是嘴中,依旧还在喃喃求饶。
龙城看着弟弟,伸手探上龙夜脉息,不由气恨,既然敢闯祸,却还是这么不禁打。
龙星亦是一脸疼惜,乌黑晶亮的眼眸中泪水依旧在滑落:“哥,还打吗?”
龙城挥手又是一下戒尺,敲在龙星臀上最深的那道伤口上,把龙星的脸打得又是一白:“你若好好看着龙夜、龙裳,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龙星知道错了。”龙星忍不住吸气。
“那你还敢哭?”龙城又扬起戒尺。
龙星明显地瑟缩,龙城的戒尺竟没有落下,龙星小心翼翼地道:“龙星不是觉得委屈。龙星……也疼。”
龙城心里一软,只能暗自叹气,一个两个的,真是不省心,偏是真舍不得打死。
“趴好了!”龙城轻喝。
龙星立刻趴好了,又努力抬高了臀部,难道是自己又长了吗?这桌子的高度略低了呢,只有将桌沿硌在髋部时,才能将臀部翘起正好的高度,最趁大哥的手。
龙星觉得既然被罚,就应该力争让大哥打得更顺手才是。
龙城瞧了龙星调整好自己的姿势,乖乖趴好了,唇边竟是难得略过一丝笑意,却没再理龙星,只是抱起了龙夜,走了出去。
龙星便乖乖地趴着等着。心下很有些安稳。龙夜总算是熬过这一关了。可是大哥不知还要怎样罚自己。
龙星想着,便是替龙夜应的那些错中,自己也犯了哪条,分散着背上、屁股上和手上的疼痛。
就这样又趴了半个时辰,龙璧的脚步声自院外响了起来,龙星立刻觉得窘迫,急忙叫道:“二哥,你别进来。”
这句话倒把龙璧叫乐了,只是笑容在触到一地晶亮的碎瓷片和地上斑驳的血痕时,凝在了脸上。
龙壁刚去看过龙夜的伤,知道自己的未雨绸缪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大哥让他罚小卿,他罚完小卿,命了他跪了荆棘,便急匆匆地赶到静思堂。
可是辕门外,福伯侍立:“大老爷吩咐了,未曾奉命,任何人擅入静思堂,打折双腿。”
傅龙璧只能止步。大哥很少有这样的吩咐,对擅入求情者多是直接家法从事,与犯错的人同罪论处。此次却是直接罚下了“断腿”之责,谁敢擅入。
听见里面传来的清晰的责打声,龙璧各种揪心,却也各种无可奈何。所以龙璧只能在辕门外徘徊,徘徊,将福伯险些转晕了。
福伯叹气:“小卿少爷那,可上过药了?”
龙璧顿足。他一心想着早点来救龙夜、龙星,所以对小卿那一百藤杖和一百戒尺,可是打得又快又狠,并未给小卿一丝喘息的余地。
打完了,便吩咐跪荆棘思过,小卿刚是跪稳了身体,勉强谢了“师父、二叔请责”,他就急忙跑过来了。
龙璧忙招手命旁侧的小井:“快命玉麒来,去给你们老大上药。然后再接着跪。”
小井欠身,不谢龙壁,谢给龙壁提醒的福伯:“谢福总管。”
龙璧不由一脸黑线,小井,你果真也学着小卿胆子肥了,明目张胆地就敢给二叔我难堪。
“站住。”龙璧喝小井:“既然那么疼惜你们老大,帮他上完药后,你就陪着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