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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半躺着看着叶了，月光照射进来，照亮了它一半的脸，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眼神阴鸷，嘴角紧绷。
她听到这个消息，瞳孔不自觉放大，眼睛睁得更大了一些，甚至不太受自己控制的四肢也在努力想要动起来，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跳监控器上的数值开始上涨。
“你，你说什么？”韩清艰难地问出口。
“没听清楚吗？暮星回来了，我爱的人，她回来了。”叶了一字一句重复着，“你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有多开心吗？就像……你以为叶宏醒来的时候那样开心。”
听到叶宏的名字，韩清无力的双手艰难地想要握拳，颤抖着说：“我养你这么大，你却害死我的爱人！”
“你当初养我，是为了在叶家立足。不要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如果不是你，我和暮星都不用经历这样的人生，想让我感激你？你做梦。”叶了平静地说，“你的爱人死了，我的爱人回来了，这难道不是好消息吗？”
“暮星，她不恨你？你亲手把她送回实验室，逼得她在你面前自杀。”韩清故意说这些刺激他，她知道暮星在他面前自杀这件事情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恨我？她更应该恨的，应该是你吧，拿她当小白鼠囚禁在实验室，让她走上杀手这条路双手沾满血腥，她会恨死你的。”叶了丝毫没有被她说的话影响。
“如果她知道了她是我的女儿，你猜她能承受吗？她的人生被亲生母亲颠覆，她会不会再自杀一次？”韩清说着嘴角牵扯出一个可怕又丑陋的笑容。
叶了听了握紧了双拳，长长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这些话你怎么说得出口？你别想激怒我，我不会杀了你的，我要你好好活着，看着我和暮星怎么样幸福快乐的生活。”
“别骗你自己了，你和她，怎么会幸福快乐？她的身份是你最大的威胁，会夺走你所拥有的一切。”韩清说了这么多话，有些累了，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叶了曾经想过，如果暮星回来，只要她愿意，自己可以交付一切。叶家的所有与她相比不值一提，只要她肯原谅自己。
可如今她失忆了，情况还不明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韩清，在我达到我的目的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死现在对你来说是解脱，你不配。你就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慢慢忍受折磨吧。”叶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坐进车里，他并没有自己预料之中那种快感，反而觉得胸口闷闷的。
暮星如果恢复记忆，知道一切，会怎么面对？会原谅自己吗？他不允许再一次发生自杀事件。
曾经是我没有守护好你，以后不会了。
叶了驱车回家，打开车窗，让外面的冷风灌进来，人也清醒许多。
到了停车场准备下车的时候，瞥见暮星留下的那个河豚抱枕，嘴角微微上扬，拿起抱枕凑到鼻尖轻轻问了问，没有暮星的味道。
她抱了一路，怎么就没沾染上一点味道呢。
他回到家后联系叶进：“进哥，在家吗？”
“我还在公司。”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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