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的发抖:“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是婉仪的房间,我怎么会知道里面有密室!”
“你不知道?”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据我了解,在三个月前,你们明珠楼进行了一次大修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间密室就是在哪个时候修建的吧?”
话音刚落,老鸨脸色煞白,只觉得浑身一重,整个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也恰恰说明了一切。
我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一边指着那名昏迷的邋遢男子,淡淡开口,道:“我第一次去明珠楼调查的时候,我觉得你有事隐瞒,现在看来,你隐瞒的事情,多半是与他有关吧?他是你什么人,又怎么会待在那间密室之中?”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太府令大人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老鸨结结巴巴,眼珠子乱转,随即一脸慌张的看着太府令。
太府令冷哼一声,将惊堂木重重拍响,大喝:“大胆刁民!你和此人到底是何关系,还不速速招来!”
“还是让我来替她说吧。”我摆了摆手,看着老鸨缓缓开口,道:“此人是你的远房表亲,姓王名林,在半年前来到明珠楼打杂,后来他跟着一批镖队前往西域,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太府令听到这里,习惯性的摸了摸酒槽鼻子,一脸疑惑道:“此事本府也曾有听人说起过,但那和这个案子有关联吗?”
我点了点头,指着那名形如落魄乞丐的男子,道:“当然有关联,因为他就是去了西域之后就失踪的王林,而他也正是这整起案件的幕后凶手!我说的对吗?王姨。”
察觉到我的目光,老鸨猛的抬起头颅,震惊之下,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角:“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说来也巧,就在我刚才去买包子的时候,随口一问就从包子铺老板那里了解到了这些事情,再与发现的线索结合在一起,这才有了这个断定。”
其实那老鸨远房表亲——王林,早在三个前就从西域回到荆州,并且还带回来了一大批被碾磨过的落燕沙粉末。
因为转载不当,一些散落出来的落燕沙粉末被他吸入体内,这也让他的精神时而失常,不受控制,如同一个疯子。
因为不想让王林被官府给抓起来,王姨便借着修建明珠楼的幌子,秘密给他建了一件密室。
“可这和张胜的死有什么关联?”太府令有些琢磨不透。
“大人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我将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继续推理下去,道:“那明珠楼的头牌艺妓,生有倾城之貌,王林又在明珠楼中打杂,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子久了自然也就产生了爱慕之心。”
而那死者张胜又是出了名街溜子,平日里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三个月前,王林从西域回来,正好撞见张胜正在调戏那艺妓婉仪,于是便起了杀心。
“于是他们便给张胜下了那种名为落燕沙的毒,让他变成一个疯子,跑来砸我的古董,想借我之手除掉张胜?!”通元古董店的钱掌柜,此时怒目圆睁,紧紧的盯着青楼老鸨,眼眸之中好似有火焰要喷涌而出。
“哈哈哈哈,是啊,我就是想让你背锅,谁知你个老东西这么不管用,既然让他畜生给跑了,最后还得让我亲自动手!”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阴森的声音在公堂上响起,那昏迷不醒的王林倏的睁开眼眸,从地上爬了起来,狂笑不止,笑声犹如鬼魅一般。
太府令一个恍惚,身子不自觉的向后倾倒,一旁的师爷急忙将其扶住,一旁的衙役也在这时将王林给包围了起来。
“你你你,张胜真是你杀的?!”太府令的声音有些发抖,面对这样一个恐怖的杀人犯,即便身为一方府尹的他,此时也有些底气不足。
“是!就是我杀的!”王林很直接的承认了下来,而后目光又死死的盯着太府令不放:“都是因为你这个狗官,明知道他无恶不作,却仍然放任着他不管,婉仪才会被他玷污,都是因为你!”
说到最后,他的双眼已经充血,竟向着高座上的太府令扑了过去。
只见那太府令白眼一翻,竟当场被吓晕了过去,整个人歪在高椅上,一旁的师爷也在此刻吓的浑身直哆嗦,大喊道:“拿下!快将他拿下!”
几个衙役上前,手持棍棒将王林给挡了下来,又是一棍打在他的膝盖上,让其无法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