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从始至终都不是她温乔。
这个贱种怎么配得到纪衡的爱!
温乔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鬼魅,柔声道:“温栀,我的好妹妹。温家现在有难,你在我家乞讨了那么多年……”
她急切的上前一步,低声道:“就算是养条狗,也到了你忠心护主的时候了。你去,你去帮我和纪衡好好说一说。”
“让他帮温家再度过这次难关,怎么样?”
温栀却没有像以前那么软弱,直接讽刺了回去:“是啊,哪怕就是养一条宠物狗,也会让它衣食无忧。”
她一字一顿道:‘“温乔,我从来都没有欠过你任何东西。”
温栀脸上一片冰冷:“温家也从来都不是我的家。那里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一丝温暖。又如何谈得上报答?”
她反问了一句:“报答你们这么多年对我的虐待吗?”
“你……”
温乔反而让这样强硬的温栀吓了一跳:“你什么意思?”
温栀脸色淡淡的,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姐姐”:“温乔,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只有温家欠我……我没心情去讨什么旧账。”
陈年旧事涌上心头,只让她觉得恶心:“你也最好……不要惹是生非。”
温乔脸色一变,还想要说些什么,蒋凌翰公司那边却突然走出两三个西装革履的大汉,嘻嘻哈哈的往这边走,虽然并不是冲着她们这边的方向来的,还是让温乔心惊不已。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巨变,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发起了抖来。
温栀皱眉看着温乔,那人不知道在恐惧什么,慌慌张张的,居然转身逃走了。
温栀在雨里立了好久,暴雨越来越大,天空中闪过一丝闪电,狂风怒吼而过,她将那些翻涌个不停的陈年旧事通通都咽了回去,亲手将那些委屈敲散。
都已经……
过去很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栀心里突然一动,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便直直地望进了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里。
是纪衡,手里拿着一把黑伞,脸色苍白,将伞打到了她的身上,为她护住了一些风雨。
温栀皱了一下眉头,心慌了一瞬,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狂风大作,雷鸣不停。
她在这样极端的可怕天气中,反而很快冷静的下来,脸色平平,径直从纪衡的身边绕了过去。
总之与她没有什么干系。
这个人所思所想……她也从来都没有弄明白过。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纪衡紧皱着的眉头,疲惫不堪的脸色,心里还是有一瞬间的怔然。
他现在娇妻在怀,事业正是巅峰之时。
到底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能让他痛苦至此呢?
一只胳膊从伞下伸了出来,牢牢的扣住了温栀的手腕,让她再难前进一步。
“这是你的东西。”
温栀皱眉看了过去,纪衡身上一片冰凉,将一条同样冰凉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里,指尖在她的手心里停留了一瞬,一触即离。
“你把它……好好收着吧。”
是那条埃菲尔皇后的蓝宝石项链。
温栀毫不犹豫的把它丢在了地上,宝石项链应声而落,在纪衡怔然的目光中崩散开来,珍珠与宝石落了一地,和地上的泥污混合在一起,狼狈极了。
“它从来都不是我的东西——纪衡,我不想要。”
温栀厌烦极了,每次见到这个男人,都会让她徒增痛苦。
“我求求你,不要再做这种可笑的事情了——我不须要项链,也不需要你的任何补偿。”
她难以抑制地冷笑了一声,颤声道:“你想要补偿什么?补偿我的孩子,还是补偿我的人生?你要怎么做才能让我重新幸福?纪衡,你是有妻子的人,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她疲惫不堪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也不要给我设计什么圈套了……纪衡,我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你,哪怕一眼了。”
“我没有……”
纪衡脸色苍白,满嘴苦涩,却辩白不清。
这条项链和那个铁盒子一样,是最近一直放在他外套口袋里面的东西。
刚刚见了温栀,便鬼使神差一般的掏了出来。
她当日明明……
很喜欢这条它的。
“温栀!”
蒋凌翰皱着眉头,三两步跨了过来,将温栀拥入了怀里。
这人一身湿漉漉的,把温栀吓了一跳:“你怎么不拿刚刚我给你送的伞呀!”
她下意识地嗔怪了一声,踮起脚来,把蒋凌翰纳入了自己的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