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死卫的掩护下,又改道去了东边,推测最终去向应该是东北部那一片。」
「朔公子此去行事十分谨慎,咱们派去的探子足足被他杀了六七个,最终依旧没能确定他的具体踪迹。」
君子雅神色一寒,眼中闪过一抹忌惮,喃喃分析道:「东北方向……族内那些老家伙当年安排给他的那个护卫燮幽,似乎便时常去往那个方向。」
焱雀一惊,「朔公子与你动手时称一身实力完全源自燮幽的献祭,如今他跑去那个方向,难道那里还有着他培育的别的死士不成?」
「不好,」焱雀喃喃间满是惊慌,「若是他再能得到别的死士献祭,等他回来,实力必然又会暴涨一大截,他定会实施报复,届时我们怕是不好应对啊。」
「小姐你此番与他交手,都险些伤及五行纯体的本源,耗去了大量蕴含生命气息丹药,还抽离了这一方天地的生机才勉强稳住伤势,要再来一次……」
「住口!」君子雅目光一凝,呵斥了焱雀一声,被其话语吵得有些心烦意乱。
此般言语,何尝又不是她心中所担忧的存在。
就她对君子朔的了解来看,后者此行逃离,决然不会是无的放矢,惊慌所为,定有着一定的目的;
东北方向定然有着能让他伤势恢复,乃至实力进一步提升的存在。
换言之,留给她
的时间,不多了!
一旦君子朔恢复归来,她定会成为第一个被报复的对象。
以她如今的实力,怕是很难应对实力继续再上一层楼的君子朔。
必须赶再此之前,拥有绝对足够自保的实力才行。
冷静过后。
君子雅开口问道:「针对姓陆那小子的布局,最新进展怎么样了?那些悬红势力可有什么新的异动?」
焱雀连忙回应:「以天霆剑宗等势力为首的那些悬红势力自发性结成的小同盟依旧,他们一直在虎视眈眈的找寻着陆风的下落踪迹,怕是一旦寻得就会联合动手。」
「原本他们还想着围攻青山剑宗,来逼陆风现身,但在青山剑宗放出声明,称陆风早已卸任宗主之位后,加之战宗、幻音谷等势力施压维护,那伙人才无奈作罢,打消了念头。」
「另外,在小姐的布局和煽风点火下,他无端覆灭骨蟾庄等势力的恶行基本已经坐实和传开,不少自诩公道正义的势力也一并联合加入了那个围剿他的阵营之中,但这部分人目前更多的都还属于一个观望的状态,像是再等着陆风作一个回应一样。」
君子雅点头,「此举,应该是同六合宗的倾覆有关,他们有所怀疑也是情理,毕竟覆灭六合宗的难度,可比对付天蝎门、骨蟾庄之流要难多了,且各自所动用的手法也不一样。」
焱雀气愤道:「要我说都怨朔公子,他想报私仇对付秦天良就对付嘛
,非要整这么一出,结果非但没有挑起秦孙两家恩怨,还让得小姐那般完美的计划都给出现了疑点。」
君子雅脸色沉了沉,「说起这个,可有查到那个对六合宗动手的神秘女子?是敌是友?何以也要栽赃到那姓陆的头上?」
焱雀摇头,「那女子拆了六合宗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半点音讯都没有再传出。」
顿了顿,又道:「那姓陆的小子也有好一阵没有消息传出了,小姐,你说他和那神秘女子会不会真有什么瓜葛?若是如此,咱们再想对付他,可就要多花些力气了,毕竟那神秘女子当日展现出的实力,可绝对不止寻常天魂境后息魂师那么简单。」
君子雅思绪转动,吩咐道:「密切关注那小子的行踪消息,一旦有下落立刻知会那些悬红势力,先让他们联合着试一试那小子,若那神秘女子与之有牵连,咱们再做进一步打算。」
焱雀一喜,「小姐这是又有新的计划了?」
君子雅意味深长道:「圣域主管的那处秘境三年一启的时日快到了,若是在外头解决不了那小子,咱们就去那秘境之中对付他,正好也可借着那处秘境,躲一躲我那好弟弟的锋芒。」
焱雀惊道:「可那处秘境需要实名的身份才能准允进入,那姓陆的如今仇敌累累,会傻到闯去那秘境送死吗?」
「他会去的!」君子雅狡黠一笑,冷冷说道:「他若不去,咱们便
以她心上之人的安危性命作挟,请着他去!」
……
在二人密谋的同一时刻。
情墓所属的一处修炼密室之中。
江若云盘膝而坐,修行中断下,满是虚弱的撑在地面上,俏脸之上香汗淋漓。
随着一口气的舒缓之下,一股骇然的魔性突然疯涌弥漫;
江若云充满欲感的香汗俏脸之上,陡然间泛出一道道血色狰狞的纹路,像朵盛开的血莲一般,逐渐侵蚀爬满她的脸庞。
"还是压制不住嘛!"
江若云眼中闪过一抹绝望,猛然咳出一口鲜血下,神情再度严肃起来,又一次进入修炼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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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一次不行,就十次!"
"十次还不行,就百次!"
江若云咬着牙关死死坚持着,只要一想到放开之后那股失控疯涌的魔性,她便一阵后怕,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被那魔性浸染,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虽然如今的她,于外人看来,已然是和怪物一般差不多的存在了。
江若云余光看着自己十指指甲,早已不似常人的白净,而是浸染血红之色,透着一抹妖冶下;
心中不由说不出的无奈与苦涩。
"若真到了彻底失控压制不住的那日……"
"决不能连累到情墓、母亲和红姐姐她们……"
江若云看了眼身后放着的匕首,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只是……
"好想在死前……能再见风哥哥一面啊……"
转念想到自己当日的决绝;江若云心中的那抹苦涩不由更浓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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