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一句话,不仅表明了身份,还明确了此行的目的。
出于节时便利考虑,陆风并没有向登记的魂师表露自己灵狱导师的身份。
一来是因为自己在东元灵狱的导师令牌已经在离职前交还;二来是因为报导师身份审核也需不少的时间。
仅仅只是要一个进城的名额罢了,青山剑宗宗主的身份显然更易过关。
问话的那名魂师闻言神色当即恭敬了许多,脸上的散漫之色顿时敛去,自纳具中取出一本典籍,翻阅下找到了前流光剑宗所登记的剑令图案标识,对比之下已是确认无误。
对于流光剑宗重现更名为青山剑宗一事,魂师界或许并不一定所有人都知晓,但在有着君家坐镇的玄金城内,却是第一时间记录了下来,负责登记的魂师更是将这等信息牢记在心中。
这些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培养的,说是魂师界身份来历信息的活字典也不为过。
审核通过后,负责登记的魂师会取出一枚特制的玉块,交由入城之人灌注灵气,再将玉块一分为二,存一给一,以作入城后或出事后的辨别之用。
就当那名问话的魂师待要取出玉块交给陆风之时,一道不和谐的刺耳声音传了过来。
“可要查仔细了,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放入城内!”
“这年头,冒名顶替的小人可不在少数。”
陆风脸色一凝,目光朝前看去,见是一名二十出头的男子,眉目俊朗,穿着一袭绿色锦青衣衫,腰间系着一条碧玉虎纹窄腰带,头
发高高盘起,本该是一副知书达理的富家公子哥模样。
但此刻的男子手中却是握着一个暗金酒葫芦,衣衫上还浸染着不少酒滞。
醉眼醺醺,神色迷离,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失意和颓废,正步履蹒跚的朝前走来。
还未临近,其身所散发的一股令人作呕的难闻酒气便已先行而至。
炽魅脸上展露浓浓的不喜和嫌弃,眼中满是反感,挽着陆风往后稍稍退了一步,留出了给那醉人前行的过路,但撤步之际身形却是隐隐朝陆风前边贴了半分,随时作好着保护出手的准备。
这一微末的小动作,不由让得陆风心中为之一暖。
男子来到陆风和那负责登记的魂师中间,抬手抢过那魂师待要递还给陆风剑令,迷糊的端详道:“容本少爷看看这所谓的什么剑令。”
“褚公子……”负责登记的魂师面露为难之色,抬起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就这般愣在了原地。
陆风见状,脸上不禁闪过三分怒意。
咔嚓~
轻微的脆响传出。
褚佑仁把玩间不禁将剑令拆分了开来,顿时恼怒不屑的叫嚣出声,“什么狗屁破剑令,一碰就碎!”
作势间就要丢向不远处的河中。
那负责登记的两名魂师脸色同时一凝,褚佑仁不知其中的条条框框,但他们二人却再清楚不过,青山剑宗的剑令本就是由昔日流光五脉的五小块组合而成,能拆分,反倒更能验证其真实性。
“放肆!”陆风怒斥间身形朝前一闪,一道掌风朝褚佑仁猛地席卷而去,夺回剑令的同时毫不客气的将其扇飞到了一侧。
若他是以导师身份站在这里,面对借醉闹事刁难的褚佑仁或许还会以理服人,忍让三分,但此刻,站在这里的却是青山剑宗的宗主!
一宗之主,其威,断不可受辱!
是以,陆风虽负伤在身,仍旧不惜冒着毒发的风险,出手教训了褚佑仁。
炽魅见状神色动容的看向陆风,再得到后者眼神示意不碍事后,心中的担忧才降了下来。
打斗发出的动静很快吸引来了不少围观好事的群众,不少人在认出挨打之人的身份后,脸上不禁满是哗然和惊骇。
众目睽睽之下,褚佑仁受此大辱,顿时倍感愤怒。
“你竟敢伤我?!”
褚佑仁灰头土脸的自地上爬起,一身衣衫已被污渍沾染,手中酒壶也已倾洒了大半。
受此一击后,浑身酒意却是不由散了几分。
褚佑仁愤怒的爬起直冲陆风而去,怒斥道:“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竟胆敢出手伤我?”
说话间,褚佑仁的目光不禁看向了陆风身旁的炽魅,原先酒意上头下,注意力涣散间竟没发觉还有此等美人存在,眼下却是满目淫邪色欲。
“今日之事本公子断不会罢休!”褚佑仁目光直直的盯着炽魅,威胁道:“除非陪小爷一个晚上,否则今日你俩都别想活着离开玄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