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独笑面露不喜,推门而出,呵斥道:“说了多少遍了,遇事情要淡定,心急只会越弄越乱!”
“是,师兄!”吕丝韬恭敬赔罪。
“说吧,一大早什么事这般着急?”陈独笑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师姐……师姐她……”吕丝韬喘着大气。
“庄师妹?”陈独笑脸色一变,“她怎么了?”
“不……不是她,”吕丝韬整理思路重新道:“是古师妹请来的外援,有人瞧见他昨夜进了庄师姐她们的院落,直到现在也还没出来?”
“什么!”陈独笑听得脸色顿时一青,急得来回不停的踱步,双手无措的相互交叉分开又交叉。
“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陈独笑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六神无主的快步跑出了院落,神情着急的比之吕丝韬禀报时还要慌乱万分。
这一幕,可把吕丝韬乐得不轻,笑的连伤口都给撕裂了开来。
温文尔雅,遇事不惊的大师兄,竟然也会有这般惊慌无措的时候!
陈独笑一路飞奔,临近庄晓镜等人院落时,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喝住了他。
回首,见庄晓镜端着几笼早点。
一、二、三、四、五!
足足五份早点,陈独笑自是明白有着陆风的份,当下心中如同烈火焚烧一般,气恼冲头,脸色都不由涨红了几分!
“陈师兄,你一大早的怎么来我这了?”庄晓镜奇怪的打量着神情古怪的陈独笑。
陈独笑端正了几分,严肃的质问道:“听人说……陆风那小子昨夜住在你那?”
庄晓镜没好气的瞪了眼陈独笑,“是吕师弟说的吧,你是不是一直让他监督我?”
“没,我没有!”陈独笑顿显慌乱,“是他无意间正好瞥见的。”
“这样啊,”庄晓镜故作理解的点了点头,打趣道:“还以为陈师兄那般好心,刻意派吕师弟时时刻刻护着我呢。”
“我……”陈独笑一时语塞,踌躇了好一会,才偏转回话题,重新问道:“你还没解释陆风住你那的事情呢?你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难道就不担心清誉受损吗?”
“不担心啊,”庄晓镜坦然笑了笑:“我那院落又不止我一人,还有仪韵和泠泠呢,又没孤男寡女的相处。”
“那也不行!”陈独笑坚持道,气得额头上的两条铿锵有力的剑眉都快戳上天去了。
庄晓镜见陈独笑这般神态,哪里不明白是因为在意吃醋所致,心中不由觉得一阵甜蜜。
难得的机会下,庄晓镜故作为难的打趣道:“既然陈师兄意见这般大,那不如……”
“不如什么?”陈独笑见有转变的余地,当即一喜。
庄晓镜嬉笑道:“不如……师妹搬去师兄那住两天?”
“好!”陈独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便意识到不妥,涨红着脸赶忙想狡辩一番。
却是见庄晓镜已是笑靥如花。
“好了,不和师兄开玩笑了,”庄晓镜恢复平静,心中却依旧甜蜜连连。
将昨日君子依遭蒙面人袭击一事说了一遍。
陈独笑当即脸色大变,心中那团火彻底燃起。
“岂有此理!竟会发生这种事情,”陈独笑愤怒的紧握拳头,满脸凝重,“我这就去查,定不会放过那蒙面人!”
面对有损青岭剑派尊严之事时,陈独笑早已忘却了先前的那番儿女私情,也顾不得陆风还留在院落之事。
只要将起因解决,那他在意的事情,自然也会迎刃而解。
院落中,君子依缓缓走出房门,昨夜练剑直到子时过半才歇息的她,脸上带着一丝疲倦。
目光看去,见陆风已经在石亭之中,正和夏仪韵谈论着什么。
君子依脸上的倦态瞬间消散,心中不由暗暗敬佩,昨夜她回房休息时,陆风和夏仪韵二人可还都在院落之中,看情形似乎商谈了一夜?
他们都不累的吗?
君子依暗自嘀咕,受二人心智毅力所影响,不由觉得自己依旧还是懒散了些,还需继续加油努力。
嘎吱…
一声刺耳的开门声传来。
君子依侧身看去,见古泠泠睡眼惺忪的正从屋内走出。
“居然比我还能睡!”
君子依心中顿时欣喜不已,那份刚浮起的负罪感也随之少了很多。
庄晓镜这时碰巧从院外回来,瞧见神态慵懒的古泠泠,当即没好气的训了几声。
“还不赶紧适应一下状态!”
“马上就要对战幻心剑派了!”
古泠泠神情顿时多了几分认真,微笑着从庄晓镜手中拿走一块糕点,边吃边道:“师姐放心,我可是在脑海中演练了一整夜呢。”
“保管没问题!”
君子依闻言,嘴角的笑意不由又塌了下去。
“看来,懒散的还是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