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凤依平日一毛不拔,如若不是事关重大,她是万万不会花“巨款”来到木水镇找洛迎春麻烦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洛朝乾软硬不吃,那就只能从“始作俑者”下手!在她心里,断了洛迎春的读书路,是当务之急。
她看到了洛迎春!她不顾高近树的阻拦,冲进教室,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抓起洛迎春,揪着她的耳朵,将她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公鸡一样,她毫无还击之力。
“你个小贱货!你把偷的钱拿出来,拿出来,拿出来……”
丝毫不给洛迎春脸面,岳凤依从口袋里抽出备好的擀面杖,朝她身体之上毫不留情的抡去……
众人大惊失色,发出惊呼!高近树一边阻拦一边劝:
“你别打人!你停手!”
岳凤依停了下来,胸口起起伏伏,就像发怒的母老虎,龇牙咧嘴,喘着粗气。
“她犯了什么错?就算她犯了错,你也不能使用暴力解决!”
“老师呀,你要好好管管你的学生呀!这个贱货偷了家里300元钱呐!300元呐!天啦!”
班里人大惊失色,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指责洛迎春,幸灾乐祸之意淋漓尽致。
“你乱说,她啥时候偷家里钱呢?她都一个月没有回家了!”
黄星澜从座位蹿起,指着岳凤依高声厉问。
“她就是偷了!就是她!”
岳凤依推开高近树,用力朝洛迎春挥舞擀面杖,洛迎春捂着脑袋,欲躲开,却被岳凤依揪住衣领,不能动弹。疼痛立刻蹿遍全身,好在这是冬季,穿得多,可以阻挡部分冲击力。
“你再打人,我就叫保安、报警!”
高近树一把抓住擀面杖,厉声呵斥;隔壁教室的老师听闻反常的吵闹声,纷纷赶了过来。
“她偷了钱,我不该打?你是怎么当老师的?”
“我懒得和你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家长!”
高近树清楚地记得,洛迎春入学时联系人一栏里写着“爷爷”,并不是父亲或继母。而且,他不能相信岳凤依的一面之词;在他眼中,洛迎春省吃俭用,衣着朴素,是个品学兼优的老实学生,如果真偷了家里300元,她也不至于衣着朴素,省吃俭用。
“我家里的事,我家的人,我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
岳凤依还想打,却被赶来的老师夺走了擀面杖。老师们好言相劝,岳凤依却不依不饶,无理取闹。
眼泪是关不住了!瞬间,它们喷涌而出,疯狂地滑进嘴里,苦涩、冰凉,她只觉得颜面尽失,绝望无助。
岳凤依为了让她在学校颜面扫地,不仅指使薛家姐妹加以磋磨,此次,为了让她无颜留在学校,更是使出了下三滥的手法。
“他是住校生,什么时候偷钱?你的证据呢?我看你是故意来找事。”
高近树丝毫不客气。
“她真的偷了我的钱!老师,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在家的时候,她就经常偷鸡摸狗的,偷东西的学生,你们学校应该马上开除!开除!”
岳凤依振振有词,表情扭曲,她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