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奋过头。
等现在当真有机会嫁进豪门的时候,阮如梅对自己婚事却也淡了。
她现在一心想要将王府管理好,因为这信王府才是她的立身之本。
阮如梅正想着,就听见最中间的马车上传来一个威严的男声:“到哪了?”
阮如梅将头伸出车窗对信王回道:“王爷,应该还有三天夫人路程。”
听见阮如梅的话,信王坐在马车中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看到第二辆车上的车夫对自己的打的手势,阮如梅长吁了一口气:她家王爷真的是越来越能装了。
许是早些年对信王落魄的模样记忆的太过深刻,这么多年过去,阮如梅对信王始终尊重不起来。
很快,马车便到了之前说的河边,阮如梅率先被车上的小丫鬟扶下了车。
她才刚刚走过第二辆马车,就见信王打开车门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阮如梅赶忙带着一众小丫鬟行礼:“王爷。”
随着这些年封地经济的愈发繁荣,信王的日子也越来越好。
封地收上来的银子,靳青拿大头,信王吃回扣,夫妻两个赚钱赚得不亦乐乎。
因此,信王的衣着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信王其实并不是个喜欢苛待自己的人,只不过他之前的日子过的太穷了,让他就算想显摆也没有东西能放在别人眼前秀。
可现在却是不同了,靳青出现后,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他的衣服上便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多么注重外表的人。
信王传了一套墨绿色的外袍,袍子上用同样颜色的丝线绣了一副虎啸山林图。
走在阳光下,这衣服上的金丝银线偶尔会发出点点亮光,向世人宣告着这衣服的价值。
信王已经是四十岁的人,脸上蓄起了胡须,从他高高昂起的头颅便可以看出来:他这些年过的十分得意。
信王冷冷的目光扫过面前的阮如梅:都这么多年了,这女人为什么还没嫁出去!
对于信王的眼神,阮如梅面上虽然恭谨,但是心里却十分不以为然,她的主子可是王妃,这狗男人能耐她何。
信王瞪了阮如梅一会,转身走向最后一辆马车,温柔的低声问道:“王妃,我们准备要扎营了!”
听见车厢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信王心中一喜:“王妃,你不舒服么,本王上来看看吧!”
信王心里有种莫名兴奋,这都二十年了,他终于能够近距离接触他家王妃了。
忽略了车夫欲言又止的表情,信王摩拳擦掌的爬上马车,伸手便去推车厢的门。
阮如梅在旁边为信王捏了一把冷汗:百死无悔大丈夫啊,这些年王妃一直都没有放王爷进房。
但凡信王有丝毫过激的表现,小则被痛打一顿,大则筋断骨折,偏偏这信王也是倔,不但没有再娶侧妃纳小妾,而且连楚馆都没去过。
除去拼尽全力骚扰靳青的事,信王活的就像是一个自律的僧侣。
见信王半个身子都钻进了马车中,阮如梅悄悄的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又开始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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