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歇脚喝口水吧。”
“对对对,快进屋歇着去,娘倒是忽略了。”
就这样,安溪一手提着吃食的东西,一手轻扶着莫氏进屋,而安逸则抱着小安娈逗弄一番也抬脚跟着进来。
安溪把东西放在桌上,倒了一碗水放在安逸面前。
安逸将小安娈抱在大腿上,又拿了个肉包子吹了吹才递给小安娈,这才喝水。
“哥,你在戴府过得如何?”
安溪囫囵吞进一个肉包子笑眯眯的好奇问。
“挺好的,师傅给我请了个夫子,给我启蒙,主要教授我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些。”
“哇,还好不是我学,这听着就头疼。”
安溪拧着眉,突然想起前世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了,但是奈何没有办法……
“你个丫头,就会偷懒!”安逸打趣道。
“别,哥,这我可不认,我在其他方面可一点都不懒。”
说着又往嘴里扔进一个肉包子,撑的一张脸圆鼓鼓的十分可爱。
“那学武可有落下?”莫氏问。
“娘你放心,不会落下的,师傅对我可严厉了,再说,我是早上随夫子读书写字,午后则跟随师傅学武到晚上,然后泡澡睡觉。”
“就是师傅也不是日日得空,这武艺教了我,剩下的时间也得自己一刻不停的重复着练习才行。”
屋外的枣树花儿凌乱飘散,伴随着被吹落下来的绿叶醉卧在春风的怀抱里肆意飘飞。
太阳澄金色的光晖斜斜的映射在屋内的四人身上。
安逸兴致勃勃眉开眼笑的讲述着这一个月在戴府经历的一切,不时斟上一碗水咕噜喝下润喉解渴。
莫氏安静的坐在一旁,眉目慈祥的看着自己儿子噼里啪啦的说,不时出声关心的询问一下。
至于安溪,则一手支着脑袋一手不时给自己喂食,当然,她也有在专心致志的听她哥讲的。
小安娈则听着听着在安逸的臂弯里睡着了,酣睡的姿容,让人心生疼爱。
安逸垂眸笑看睡着了的妹妹,抱着她的动作都更轻盈小心了些,生怕将她扰醒。
莫氏接过他手指的人儿轻轻的抱在床上放好,三人将屋内的门关紧,一块坐在院子里的枣树下谈笑风生。
“对了,娘。”
安逸轻轻喊道,而后往怀里拿出了一个荷包,里面装有二两银子。
“这是?”
“这是师傅给我的月钱,每个月有二两,我没舍得用,就攒着了,平时师傅偶尔也会给我些碎银,刚好买了些吃的回来。”安逸笑着解释道。
莫氏摸着手里的荷包的银子,心里一阵欣慰。
但还是将银子推回给安逸道。
“娘这里有你妹给的十三两银子,不缺钱,你师傅给你的月钱你就好好存着以待不时之需。”
“娘,我不用的,我每个月都有的。”
“哥,娘说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出门在外,你还是要有些银子贴身才行,这样娘也好安心放心些。”
闻此,安逸这才不得已将荷包收了回来,心里不禁感叹道,这个妹妹总有办法让他妥协。
三人继续闲聊扯淡着,突然,安逸伸出一只手作“嘘”状。
灵敏的耳朵动了动,眯着眼睛看向了那将与全氏一家分隔出来的墙。
安溪莫氏见此皆不出声,只见安逸不由悄悄站起身轻盈走近那墙。
一个翻身立在墙头上,低垂着微眯的眼眸,眼底凉意袭袭,紧盯着墙的另一边,安白莲竖着耳朵猫着身子凑近着墙偷听。
“咦,怎么没声了,刚刚不是有声音吗?”
安白莲不知不觉轻轻低喃出来。
将耳朵靠的更近些,想要听到一丝动静。
只是除了风吹枝叶落的声音,她什么都没听到,不由蹙眉站直身子。
刚抬眸,便发现自她上方有一人眼神冷峻如深渊自上而下凝视着她。
她不禁心底打了个冷寒,连走路都吓得出了差错,差点崴着脚摔在地上。
“堂……堂哥。”安白莲有些害怕道。
“你在偷听我们讲话。”
安逸很是肯定的逼问道。
“没……没有,我没有,堂哥,不是这样的,你,你听我解释。”
安白莲急忙解释,记得满头大汗,明明春意盎然,凉风肆意,怎会热的冷汗淋漓?
“呵”安逸嘴角勾勒出淡漠冷酷的笑容,一把跳下去揪住安白莲的衣领,再一把将人拎着翻墙进来。
而后狠狠的将安白莲扔在莫氏与安溪身前。
安白莲被扔在地上,衣裳摩擦着泥地擦出一个破口。
破口内暴露出来的肌肤,渗透着些淡淡的血迹,想必是划破了皮肤。
安溪和莫氏也仅仅只是抬眼看了下她。
安白莲慌的一批,脸色惨白,连忙惶恐的爬起来道。
“二婶,二婶我不是,我没有偷听,我没有。”
莫氏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心里想着的却是她将安溪推下山脚的事,眼里迸发出重重的冷意,就这么凝视着安白莲。
二婶何时用这般眼神看她?安白莲内心里的恐惧迅速膨胀弥漫。
她努力保持镇定,冷静的去分析莫氏看她的眼神。怎么回事……难道……莫非……莫非,二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