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得。
壮汉肆意的仰天长笑的继续逼近安逸。
当他再次抬起右腿想要将安逸生生踹死时,一把锋利的透露着淡淡寒光的利剑瞬时刺进壮汉的右腿。
一大滴血一大滴血从男人的剑窟窿里流了出来。
男人来不及吃痛,又被人从身侧猛的连踢数脚,跪倒在地上。
踢他的那人将他的剑从壮汉的血肉里抽出稳稳站好,凌厉的双眼俯视着壮汉。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地闹事。”
只见男人一身捕头的穿着,仪容严肃,凛若冰霜。
言语里的冷漠与威严让人不禁胆寒。
肃杀冷峻的气息在他周身萦绕,莫名的让旁人觉得冷。
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穿着一致的捕快,他们纷纷操起利剑横在胸前,大有男人一声令下便冲上去的准备。
壮汉见来人是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冷汗淋漓的跪地求饶。
“捕头大人,不关小的事,是这小子,是这小子。”
而其他一些民众,见他到来,纷纷称赞,同时也拍了拍紧张的胸脯。
嘴里喃喃道“捕头大人来的真及时。”
“事出因果已经有人报于我听了,你还想将责任推卸于他人,既然是你先挑起来的事端,那牢狱之灾是不可免罚的”
一如既往的冷冷道,眼里没有一点点表情。
“大人饶命,小民不敢,大人饶命啊,小民不敢了。大人饶命啊……”
“不敢?你恣众闹事,还恶意伤人,岂是你说饶命便能饶的?”
“来人,将此人抓起来。”
捕头大人一声令下,他身后的捕快行动紧凑,一下便将壮汉捆绑了起来。
而安逸,仍就一动不动的瘫在地上,他觉得自己好累,眼睛快要闭上。
但是他不能,他要等安溪回来。
捕头走近安逸蹲下视察他的情况。
“这么重的伤?”
“你们搜罗一下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是”几个捕快听从的在壮汉的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摸出一个钱袋子。
一捕快恭敬道“大人,此人身上只有钱袋子,再无其他。”
捕头接过钱袋子,拆开看了看,里面有一两碎银。
“你们将他带走,并将此事报于县衙大人。”
“是。”
很快,壮汉便被几个捕快带走,他的嘴里还在不停的求饶。
“大人饶命啊,小民不敢了,大人……”
捕头戴松的威名是无人不知的无人不晓的。
毕竟他可是十年前赫赫有名的战神将军。
一生精忠报国,为国击退敌将无数,只为守护燕国安好,守护燕国百姓免于战火水深火热之苦。
只是,功成身退不久,便被奸逆小人构陷,落了一个叛国的罪名。
当今陛下念他镇守边疆以来,亦曾尽心尽力的为国效忠过。
便夺去他的将军一职,将其贬于河子镇,其罪不牵连家族。
于是戴松自被贬于此,便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靠着自己强悍的武力做了个捕快头子。
也算是另一种精忠报国,为民除害吧。
戴松将安逸抱起,朝参芝林走去。
参芝林是一家药馆,坐镇的大夫是远近有名的大夫。
“我,我,我不要,走”
安逸很艰难的说出话,他怕他走了安溪回来找不着他。
“闭嘴,别说话。”
戴松不容置喙冷冷道。
当戴松抱着安逸走后,顿时涌上了一群人抢着地上的死鱼。
到了参芝林,戴松将安逸放在榻上,大夫忙上前看了看。
“这,怎么这么重?”
参芝林的大夫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童颜鹤发,精神矍铄,平易近人。
他一手搭在安逸的脉搏上,一手捋了捋自己长而白的胡须。
“脉搏虚弱,五脏受损,淤血积留,气血不顺……”
“得让他在这里待几天让老夫帮调理调理,不然会落了病根。”
老人捋了捋胡须道。
“大概要多少钱?”
“十两就够了”
戴松拿出一个银锭子放到老者手里。
“那就麻烦大夫您了”
待老者与药徒走后,戴松把从壮汉那里搜来的一两碎银塞进安逸的衣服里面。
“你就先在这里待着,至于你妹妹,回来了便会找你,我已通知人若她回来找你,便将你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于她。”
戴松的语气还是那般冷冷的似乎不近人情。
但是他的所做所为又很有人情。
“谢,谢,大人,小的,小的,一定会,报答大人,的,救命之恩的”
“报答什么的就不用了,我看你骨骼惊奇,一身蛮力,承受能力也不错。”
“若你想报答,就拜我为师吧”
安逸有些呆愣,待反应过来想到之前戴松救他时厉害的模样,又有些激动。
磕磕绊绊道“大人,你,你是说,要收我,为徒吗?”
“正是此意”戴松双手负于身后,仍旧是一脸的严肃和威严。
似乎这样的气息伴随着他在战场上厮杀数年,便与他融为一体了。
“大人,我,我愿意,小的愿意拜你为师。”
安逸的眼睛绽放着光芒。
如果他学了一身本领,就能去考个武状元,保护家人,也能去猎些野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