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把他们给震聋啊敲。
陆尽欢眼中饱含热泪,修真界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
不远处的玄音阁燕姓女修已经明显处于下风了,脸色煞白,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却是无路可退,无奈下,只好继续打着快板负隅顽抗着。
她身旁的一直没有吭声的青年男修见此情况,眼神一凝,随即储物袋一动,也极快地掏出了自己的乐器来。
陆尽欢:“……”
我靠,你们这群音修还能不能再离谱一点啊摔?!
没错,那个青年男修拿出了一把二胡。
乐器界的流氓之一。
流氓程度仅次于唢呐。
玄音阁那位青年男修看了病弱少年的铜锣一眼,然后琴弓一拉,四指压弦力度轻重缓急分明,节奏也抑扬顿挫,听着就感觉相当的便秘。
他肃着脸,眉目紧敛着,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弓上,这二胡看似拉得很有故事,实则听在耳中却全是事故。
正所谓初闻不知二胡意,再闻已是棺中人。两耳不闻棺外事,一心只想赴黄泉。一路飘到阎王殿,从此不恋人间事。
再加上这走调到前无古人的曲子,烂到令人发指演奏技巧。
别说陆尽欢与宁郃了,就是了念佛子都差点感觉自己险些被当场送走了。
——
不愧是音修。
得单独整一段来夸夸他们。
——
病弱少年见此,嘴角噙着笑意越发地灿烂了,对这[一把二胡拉一生]的流氓乐器并没有退缩之意,神色很镇定。
“咣当——”
“咣当咣当——”
反倒了敲击铜锣的震动越发地大了,他侧了侧脸,清俊无害的眼眸缓缓氤氲着丝丝雾色,凝视着青年男修手中的二胡。
他倏然轻笑了声,像只是无意间的一个气音,显得十分漫不经心。
手中的木棍一扬,带着磅礴的灵气,一击,锣声洪亮响彻耳畔,以席卷天地之势化作道道风刃横冲直撞地向着青年男修而去。
青年男修面色一变,他疾速地后退了几步,险险避过了如同实质的风刃。
他没想到这位身体极差的师弟竟进步这般快,曾经还被阿环她给压着打,现如今竟力压他们二人,且还游刃有余。
思及此,青年男修也极速运转起体内的灵气,灌注于手中的琴弓中,拉锯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与此同时,音律如潮似水,皆如同方才病弱少年袭来的风刃一般——
势如猛虎还击而去!
病弱少年以不慌不忙地步伐避过了堪若实质的尖啸攻击,细长眉峰倏然轻轻一挑,他再度敲击铜锣,响声震耳,与二胡的声波碰撞,顿时灵气轰然炸裂。
四周狂风大起,呼呼作响。
如同阴兵借道,百鬼夜行。
陆尽欢与宁郃两人视线无声交汇片刻,纷纷看出了对方深藏在眼底的“卧槽这什么鬼”的情绪。
原以为音修的比拼是一场耳朵盛宴,却不曾想,这踏马居然是一对殡葬团队。
有毒吧!!!
一时之间,他们两个竟不知道要不要等这些音修结束比拼后,交换个传讯方式,以后等他们挂了之后,好请这支专业送葬团队为他们超度下葬一条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