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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盛骁在奢澜开了包间,一个人喝酒。
沈蕴庭得了消息过来,他已经喝了不少,并吐过一轮。
经理体贴给送了解酒药,谁知道盛骁发了脾气,砸了一半的酒。
这会包间里一片狼藉,满是酒味。
沈蕴庭避开玻璃渣子走到他身边坐下来,“你这才从匪徒里出来,就在这里喝酒,身体不要了?”
盛骁哼笑一声,不耐烦的摆手,“滚蛋。”
“怎么了?为了别的女人身处险境,袁鹿不理你了?”
“去他妈身处险境,谁他妈说是为了别的女人?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是为了别的女人?别人说你就相信,你有脑子么?”
沈蕴庭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眨了眨眼,“难道不是?”
他烦躁的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烦,“滚,滚,快给我滚,别在这里碍眼。”
沈蕴庭难得看他这么失态,大胆猜测了一下,“她要跟你分手?”
“凭什么?”他眸色冷沉,瞪着沈蕴庭,那眼神仿佛要杀人,“我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妈要真为了个替身,我用得着?”
“那表面看起来你确实是为了别的女人身处险境,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想歪的,不能怪她吧。”
“我明明就是为了她!”
“那你找她说啊,你在这里发脾气,能有什么用?她是有心电感应能知道啊?你这就为难人了。”
“她也可以什么都不说,秘密的把孩子打掉,我还有什么好说!”
“她怀孕了?!”这个消息很让人震惊,“这么绝?不至于吧,我觉得她不至于吧。她现在变得那么狠了?还是找她聊聊吧。”
“要指着一个人不断付出,谁都会累!”他说着,又将手里的杯子砸了出去,却难泄心头愤懑。
这一夜,他喝多,沈蕴庭把他送进了医院,给袁鹿打电话,还打不通。
……
袁鹿断断续续的睡了一天一夜,再醒过来的时候,人精神好了不少。
睁开眼,就看到袁美华的脸,这两天一直是她在照顾,到点一定是叫她起来吃东西,也不多问,吃完又让她休息。
“要起来了?”她和颜悦色,语气温和的问。
袁鹿坐起来,屋内窗帘没拉,阳光洒进来,“天气这么好,想出去走走。”
“那可不行,这边风大,你要避风。多穿点衣服,我去给你拿。”袁美华给她拿了一套棉衣,还配了一顶帽子。
袁鹿穿好,从床上挪到窗边的小沙发上。
袁美华把早就准备好的燕窝端过来,“邹颜有事儿,刚回来就去婆家了,说这两天可能没时间过来瞧你。我把公司的事儿安排了一下,这几天就我伺候你。”
袁鹿捧着瓷碗,微微一笑,说:“哪用伺候啊,又不是什么严重的毛病,我已经缓过来了,再休息一周就回公司上班去。”
“开什么玩笑,工作要紧还是身子要紧?你要这样,我就告诉你妈妈,叫她来照顾你。”
“别,千万别,我就是小毛病。”
袁美华斜她一眼,“你觉得你能瞒得住我呢?”
她喝了一口燕窝,舔了舔唇,“表姐跟你说了?”
“不用她说。这种事儿也正常,早早拿掉减少自己身体的伤害,这是对的。但现在你必须要好好的修养身子,养不好,日后吃苦的还是你自己。现在养好了,以后再要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袁鹿吸了口气,扬了扬眉毛,没搭茬。
她的手机一直放在抽屉里,没开过机,袁美华给她拿过来,“你跟盛骁的事儿呢,我不方便掺和,所以我也不问缘由。我也相信你自己能处理好,要真的处理不好,你再跟我讲,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袁鹿喝完燕窝,把瓷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顺手拿过手机开机。
信息挺多,盛骁的淹没其中。
最后一条信息是昨晚,【你什么时候愿意见我?】
她想了下,起身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而后打了他的电话。
电话接通。
袁鹿:“你什么时候有空?”
盛骁车子正好停在景氏大厦门口,“最近都没空,今天要出差,估计好几天才能回。”
他语气冷淡。
袁鹿默了一阵,一下没反应过来。
盛骁似乎有事儿,“还有事么?”
“没有,你忙吧。”
说完,她就率先挂了电话,发了一会呆后,出去继续晒太阳。
景氏办公室内,盛骁喝了口茶,“我不在这几天,你倒是做了很多事儿。”
今天有股东会,时间还未到,股东也还未到齐。
江韧说:“我只是拿回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利益,做生意嘛,总会有起有落,也不能每一次都是你赢,对不对?”
盛骁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不消多久,秘书敲门,告诉他们人都已经到齐。
盛骁扶着扶手起身,走到门边,江韧的手还未握住门把,盛骁突然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摁在了门上。
江韧拧眉,倒是没有动手,“怎么?恼羞成怒,又要打人?”
盛骁并没有进一步的举行,“你大概是忘了,谁让你能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你也忘了,这北城到底是谁的地盘。”
江韧笑了笑,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的拉开,“试试吧。”
盛骁:“那就试试吧。”
他说完,拉开门出去了。
江韧回到休息间,扯下领带,重新弄了一下。
他进了会议室。
年初的集会,照例先说了一下上一年公司的盈利情况,汇报眼下公司工程项目的进展。最后说了一下股东变更情况。
其中有股东退出,江韧将股份吸纳,还有一份来自于景祥天的股份转让,结合种种,江韧便成了眼下最大股东。
还有景祥天的视频,是对江韧的评价,还有对于自己曾经急功近利而导致公司亏损的抱歉,景氏毕竟是他一手创办,这公司股东里还有两个是景氏老人,自然是自动站在景祥天这边。
看到景祥天再次出现,多少有些感慨。
无论如何,盛骁怎么都算是外来入侵者。
加上景祥天的股份,江韧成了最大股东,有绝对控股权。位置从执行董事变成了董事长,有了绝对的决策权,任何重大事件,都有自主决定权。
江韧说:“我跟盛总一直以来合作愉快,我相信未来我们还会是更好的合作伙伴。”
盛骁笑了笑,没有作答。
会议结束后,很快就有小道消息出来,说盛骁和江韧发生矛盾,盛骁很可能抛售股权,收回资金。
这消息对于景氏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毕竟这一年的发展,景氏多少是因为依附着融盛,这消息出来,明天开市,景氏股市一定会收到影响。
这也是明确告诉所有人,他们要拆伙,并正式交恶。
盛骁从景氏出来就直接去了机场,李橙告知他袁鹿现在就在盛宅,他没什么大的反应,应了一声后,就没再多问。
李橙见他脸色不是很好,气压也很低,就没敢言语。
……
郑思宁从医院醒过来,房里只有一个看护,她只觉得脑袋疼的要命,而后脑海里浮现出盛骁说的话,“你是谁?”
看护做了自我介绍,“是盛总交代我在这里照顾你,不让你乱跑。你脚上的伤比较严重,医生给你安排后天做手术,不要担心,只是小手术。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他呢?”
“谁?”看护挂着标准的笑容,可郑思宁却看的窝火。
“盛骁!”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看护,只负责照顾你。”
“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你现在立马让盛骁出现!不然的话,我就不做手术!”
看护神色不变,“盛总说他只管安排好,要不要动手术,是你的自由,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不会干涉任何。”
郑思宁哼笑,“好啊!好!”
她说着,就拔掉了手上的点滴,挣扎着要起来,看护上前拦了一下,并没有尽责,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摔下来。
她的脚伤比较严重,手腕也骨裂,要是不好好养着以后说不定会有后遗症。
郑思宁趴在地上,此时的狼狈,让她心头怒火更甚,眼眶通红,手背上直冒着鲜血,疼痛难忍。
看护在她身边蹲下,说:“需要我扶你起来么?”
郑思宁侧目瞪她,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个什么东西?还轮得到你来踩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造成二次伤害,我瞧你现在情绪激动,怕你不愿意让我帮忙,我一旦动手,你开始挣扎的话,到时候伤的更严重。”
“那就让我死!我要是死了,看你怎么跟盛骁交代!”
“不用交代。”看护极平静的说,“盛总说无论你怎么样,都不需要再给他交代,从现在开始,你要对你自己负责,你已经是成年人了。”
郑思宁嘴角抽出了一下,而后咯咯笑起来,最后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病房的门推开,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她跟前停住。片刻后,郑思宁抬头,看到的是唐茉。
她看起来很虚弱,郑思宁呜呜的哭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唐茉;“扶她起来。”
看护将人扶起来,弄到床上,叫了医生护士过来,帮她重新打上点滴。这一次,她倒是没有再挣扎,老老实实的躺着,也没有再叫嚣,只是默默无声的流着眼泪。
等都弄好了,唐茉坐下来,让人都出去,病房内只剩下她们两个。
郑思宁别开头没去看她。
唐茉支撑着精神,说:“我昏迷的时候,能听到你们说话,所以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咬着唇,神色倔强,眼眸动了动,是难掩的慌神。
她哼笑一声,说:“怎么?你也要打我?”
“我不会打你。”
“哼,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打我。”
她咳嗽了一声,摇摇头,说:“我有资格打你,但我不想打你。其实在我出发前,就已经发现了你跟赖三有联系,我也很早就知道你恨我。小宁,我几乎是看着你的长大的,你以为你能在我跟前隐瞒什么呢?”
郑思宁扭头看向她,显然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唐茉眼泪落下来,“其实你说的没错,会造成这样的结果,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早点说清楚,他们就不回去比赛,安子就不用死。如果他还在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反正你肯定会很幸福,比现在更幸福。”
“如果我的死,可以让你放下那些仇恨,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我愿意的。我知道不管我对你多好,都不可能取代你哥哥的位置,答应我,不要再做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的事儿了。也不要再去破坏阿盛的生活,你哥哥不会想看到你众叛亲离的样子,他也不会希望你用这种手段去报复。”
郑思宁没说话,只是无声的掉泪。
看着她哭,唐茉也忍不住落泪,她伸手摸摸她的头,说:“你可是要当小提琴家的,不要毁掉自己的前途。你的人生这么光鲜亮丽,不要让自己变成犄角旮旯的老鼠。你哥哥以前跟我说过,他吃多少苦都不要紧,但一定要把你培养出来,他说你很聪明,比他聪明好多,所以以后一定会有出息。果然,他没有说错,你真的很聪明,而且很优秀。”
郑思宁这会只觉得浑身都疼,连带着心脏一块,痛掉无法呼吸。
她绷不住大哭,唐茉坐到床边伸手去抱她,轻摸她的头,安抚她的情绪,良久以后,她才慢慢平复,靠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说:“对不起,你打我吧。”
唐茉闭着眼,紧紧的抱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
袁鹿在盛宅养了几天就想回去,袁美华怎么都不肯,非要她住满一个月才能走。
那日以后,邹颜就没露过面,连电话都没怎么打。那日以后,她没有再主动联系盛骁,开始会比较难受,觉得可笑,然后慢慢的倒也习惯。开始在家里办公,事情多了,也就不会去想那些无谓的事儿,她也不想去求证什么,懒得。
她想,可能盛骁也觉得她这人太敏感,觉得累了,懒得解释。
快到月底的时候,袁美华终于放宽,袁鹿联系万岁,准备请他吃饭。
时间差不多,她穿戴整齐,简单打扮了一番出门。
结果到家门口时,不怎么凑巧,遇到了回来的盛骁。
车子在她跟前停下,袁美华看了袁鹿一眼,说:“你先等我会,你都忘了戴帽子,我去拿。”
说完,不管袁鹿的叫唤,匆匆就跑回去了。
袁鹿根本没打算要戴帽子,她已经彻底好了,而且她今天编了头发,戴帽子不白瞎了她费时间编的头发么。
她给袁美华发信息,准备这会就走。
盛骁从车上下来,她看也不看,走向停在后侧的车子。
盛骁微的愣了两秒,侧目看过去,她已经上了车。
李橙坐在车内看到这副情形,吓了一跳,这是闹的哪一出?
袁鹿的车子开出去,袁美华拿着帽子要出门,便瞧见盛骁自己进来。
神色颓靡,眉头紧弄着,整个人瘦了一圈。
“今天在家里吃饭?”
他没答,像是没有听到,从她身侧走过去。他走到客厅,一下子晃神,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停了几秒以后,就上了楼,回自己房间。
吃饭地点是万岁选的,两人好一阵子没见,再见到万岁,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像是换了个人,言谈举止,都有了规矩。
不过发型倒是没变,还是剃得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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