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窝着一团子火气,无法可发。
等他喉咙稍微舒服一点,便拍着桌子站起来,差点要掀桌,被沈蕴庭摁下,“你狂犬病发作,这是准备出去咬人?”
“我艹尼玛!”
沈蕴庭拍拍他的背脊,语重心长,摆出长辈的架势,说:“你在这里生气撒泼有什么用?倒不如平平静静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把他的住址告诉谁了,又做了什么小动作让他这么生气。”
他说着,示意旁边的服务生给递了消火茶过来。
任锴这会正在气头上,沈蕴庭随便两句话,他就跟倒豆子一样,把事情都吐了个干净。
沈蕴庭:“景菲是谁?”
任锴:“我们学院公认的才女。”
“这个江韧跟她什么关系?”
“我怎么知道!”任锴这会还火气冲天,什么都想不明白,“神经病似得,他也没有提前交代过不能告诉别人,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都没明白,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他还一脚踏两船……”
话到这里,他一下闭了嘴,眉梢挑了挑,眼里是惊讶,像是发现了什么大新闻,“卧槽,难不成他跟景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沈蕴庭笑道:“难怪他这么生气,你这只怕是差一点坏了他的好事儿。”
“不会吧,之前没见他跟景菲有什么。”
“你这位同学,有什么是你这脑子能看出来的?你在他身边,就是个傻白甜,小心被他卖掉,你还在替他数钱。”
任锴擦了擦嘴巴,这会倒是冷静下来,瞥他一眼,“你还说别人,你现在是在套我话呢吧?”
沈蕴庭伸了个懒腰,笑着说:“哪儿能啊,我从来不坑自己人,你这宝贝外甥,我护着还来不及。”
他说罢,伸手在他脸颊上狠狠掐了一下,笑的格外灿烂,仿佛看到自己买的垃圾股突然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