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事?”容若回过神来,“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我就是想跟你说,那篇报道我已经写好了,发到你邮箱了,你看下,还请何主编审核哦。”承德用手指指了她眼前的电脑。
“啊,你写了?我,我正准备写的。”容若有点尴尬地打开了电脑邮箱。
“你刚接手,可能没我熟悉,所以这么短时间内,为了更好的给公司带来广告效益,还是我来吧,我可不是帮你啊,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承德总是这样,帮人于无形之中,还会给对方找出一个接受的理由,“给你带了酸奶,你最喜欢喝的。”
“下班后,我们,”承德还没说完时,手机就响了起来,容若接过他手中的酸奶。
“你好,沈宛,哦,谢谢,今晚吗?我还有点事可能怕,这样啊,那我,喂。”承德被对方挂完电话,朝着容若无奈的耸了耸肩,继续说,“晚上有空吗?陪我一起去个地方。”
“晚上我可能要早点回去,我想收拾下家里,你知道,我刚搬过去,有点乱。”
承德一听到容若那么自然地称《初见屋》为家里,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点了点头拿着文件离开了。
回忆是不能珍藏的,随时会自行爬出来。
姚天暮不管是去老宅还是在自己的新屋,脑中总是不断浮现容若的笑脸。
爱与恨是最相似的感情!
他并不是那种会选择在酒吧里买醉的人,毕竟他是个很能隐忍的人,何况他还是一个公众人物,得对两家公司的员工负责。
这是他接任山水集团以来对外参加的第一场“战争,”想不到会是这种形式出局,面对股东们的质疑与员工之间的不信任,他觉得自己都能应付。这些只是外伤,他可以用自己的能力与专业慢慢重拾起来。
但内伤却很难再愈合了!
这世上,好像就他自己不用对自己的感情负责一样,只有内心与黑夜相互煎熬的时候,他才能拾起疼痛独自疗伤。
“你再忙,同学会的会务组得参加呀,一你有影响力,就是有钱是吧,二你有名是吧,大手一挥,组织能力强,三你就应该多出来分散下精神,否则要得病的。”蔡云飞极力鼓动着姚天暮参加沈宛组织的大学同学会的前期筹备小组。
“那钱我来出,事情你去办,这样行吧?”
“我去办?于私,都是同学,于公,要办我也得替我们沈宛去办是不是?我拿的可是沈氏的工资。”云飞把脸往前一凑,盯着姚天暮说,“真有这么忙?忙着补救业绩还是忙着忘却旧爱?她如此绝情倒也痛快,你还想她做什么呀?”云飞认识天暮这么多年,工作上几乎没出过什么差错,想不到这次会犯如何错误。
一下子被人戳到心口处,姚天暮又重新拿起了文件看了起来,无视眼前的对话。
“放下来,放下来,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你的工作能力我可是丝毫不担心,你肯定能追赶上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精心策划了二年时间,才从山水集团下手对付那女人,现倒好,本是要收获成果了,却临时把果实双手送人了。”
姚天暮忍着不发作,抬头看了一眼云飞,按下了秘书键,“通知各部门总监,五分钟后开会。”
“有必要这样赶人吗?我自己会走,叫你出去玩都不去,我都担心你再这样工作下去,会过劳死知道吗?会死的呀!没日没夜忙工作。”
“你觉得,我现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吗?云飞,我比死了还难受。”姚天暮放下手中的文件,两眼终于肯直视着他说话,“算了,你不会明白的。”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其他吗?告诉你,忘不掉旧爱并不是你的问题,是时间这位医生来得太短太慢,等时间一长,就好了,还有,告诉你另一种最快的方式就是马上找到新欢。”云飞敲着桌子像是给他传授秘诀。
“你确定吗?就像你又重新追沈宛?就忘掉卢似似给你带来的伤害了?”
“我的跟你情况不一样,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唯一的相同点都是我找回初恋,容若也回到她初恋身边嘛,初恋的美好与意义最深刻的。”不过,话一说完,云飞知道自己说错了,他没等天暮发作,立马站了起来,“那你先开会,我走了,不用送,我自己走。”
到了门边上时,又指着姚天暮说了一句,“保重啊!过劳死了,工伤赔偿也是你自己出的。记得啊,找个好点的新欢,就能忘掉旧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