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承德的世界,就像他自信自己不会离开容若一样,恋爱与事业双丰收,何乐而不为,只是想起承德,他越来越觉得有点不放心。
叶承德应该会乖乖遵守与叶兰的约定,这点从他与容若的相处就能看得出来,只是他隐约觉得联手叶兰去伤害一个痴情的男子,有点于心不忍。
想到这点,天暮又看了看办公桌上的日历圈着红点点的日期。
远在德国进修的承德,也是如此日复一日看着手机上的日历一天天圈起来,如果拿度日如年来换形容的话,他倒更乐意用等待来描述,因为有所期待更为准确。他盘算着到了开春的时候,他与容若的爱情也许就能走进婚姻的殿堂。
只要一想起这些,承德的目光满是幸福!
他是信守承诺之人,为了与容若的将来,他不再怨恨母亲,反倒对她生出了几份感激,只要再等两个月,他就可以结束这份异地相思之苦了。
只是上天往往都不愿意把美好一下子全部降临到他头上,哪怕只是一个梦,哪怕只是两个月后,因为他在德国遇到了另一个大学同学。
因为同学在国内就亲眼在商场看到容若被一个男人挽着笑着,所以他以为承德是因为分手才一个人出国疗伤的。
“那话怎么说来着,别为一棵树放弃整个大森林呀,何况是一个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的人,”同学一张口就是一种致命地安慰。
只到承德慢慢听懂了他的意思后,承德抬头看德国的天空都不再明亮了。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跟同学道别,只知道马上拔了一个这四个月来天天看着数字却始终没有拔出去的手机号码。
可是没等对方响起来的时候,承德又马上按掉了,他觉得这肯定是一场误会,他的容若不是这种人,他们认识了五年多时间,不可能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会去接受别的男人。
因为那是他所爱的容若的呀!爱了五年多的容若!
可能看错了,或是,承德的身上感觉像爬满了无数的虱子一样难受,他还是重新拿起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你好,我要订一张最早回中国的机票。”
“我的转正报告都交上去二天了?怎么还一直没有批复呀?”容若坐在天暮的大腿上,看天暮还是一直盯着他自己的电脑数据在看,就开始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我说不定就要失业了?”容若加重了音量。
“听着呢,失业可不行,作为新时代的女性,不管何时,都要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天暮还是没拿正眼看她。
“去,我以为你会说,失业就失业吧,我会养你之类的话,哼。”
“女人呢,是应该要找一个有资格养活她的男人,但事实上却不用男人养,这才是你的正确观!”天暮笑了笑,关上了笔记本电脑,“你怎么跟猴子似的,不累吗?一直坐在我这?弄得我都没法工作了。”
“你才猴子呢,现是在家里呢,你不能还想着工作,就不能做点别的事吗?”容若亲了亲他的脸。
“明白,是时候做点别的事了。”天暮重新抱起了容若,把她横放在了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