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宫的道士?”
杨残日点头道:“青羊宫掌门杨残日见过七爷、八爷!”
范八爷生得豪迈,最是喜欢道门道士。见其出身道门大宗,转头向七哥道:“既然是青羊宫掌门,我们就给他这个面子吧。”
谢七爷却摇头呵斥道:“这如何能通融?天子殿前一本帐,何时入天子殿销账都在生死簿上写着,我等不过是为地府做事的鬼差,如何通融?杨宫主知道地府律法的,所以还请不要为难我兄弟二人!”
说罢提着庄雨就走,半点不做停留。杨残日低头思考,很快又抬头看着还未走远的黑白无常道:“得罪了,七爷八爷!”说罢提着残日枪冲了上去。
谢七爷大喝一声:“你身为道士胆敢对鬼差下手,可知后果?”
杨残日点头道:“自然知道,无非日后堕入畜牲道轮回数十次罢了,为了兄弟我杨残日不惧!”
庄雨一旁心有触动。没了肉身羁绊,几世记忆夹杂在一起,竟是发现前世自己与杨残日就是兄弟,有感而发道:“人死不能复生,没必要为了我对鬼差出手!”
杨残日却道:“能和你道别,就算堕入畜牲道又如何?”
谢七爷大怒道:“放肆!何时个人情感能够凌驾于律法之上?八弟,今日我们就在收一魂!”
杨残日冷哼一声,说道:“那你刚才说的话难道不是法外之法?你等身为鬼差有权力剥夺我生命?”
谢七爷懒得解释,手中勾魂索在空中转了几圈,朝杨残日而去。速度之快令杨残日难以躲避,倏忽间就被勾魂索缠上,只感觉一阵冰凉从手臂传来,杨残日连忙掐诀拍在勾魂索,一身气元通过法诀转化为无上罡气,竟是将锁紧的勾魂索震开。
感受到浑厚的气息,谢七爷对范八爷道:“一起出手,这很不愧是青羊宫宫主,极其精通术法。唯有你我联手才能将其镇压!”
范八爷虽不想对杨残日出手,却还是拎着另一条勾魂索朝其抽打过去。范八爷的实力不容小觑,看似随手一击,却是隐有破空之声。黑色的鬼罡附着于索链之上。杨残日祭出残日矛,从腰间摸出一张神兵符,以气元激活,贴在长矛上,“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长矛向前轻轻一点,便是一道昼亮的枪芒向着黑白无常激射而去。
黑白无常亲如兄弟,心意相通。只见其将索链编织在一起,借助地府法器竟是硬扛下杨残日全力一击,谢七爷淡然道:“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不过这件事我会如实向崔府君禀告!”
杨残日脱力,靠着残日矛才能勉强支撑住身躯不倒。待黑白无常提着庄雨魂魄进入阴曹地府后,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消失,从戒指中取出飞鸟,轻轻一点,飞鸟便化作一丝精纯能量进入他识海当中。其身子终于瘫软,跌倒在地,盘腿坐好,运功调息。
黄泉路上,范无救试探地问道:“你真的要将这件事禀告崔府君?这可是要减阳寿的,我观这青羊宫主也是个情性中人,我觉得还是……”
谢必安曾经也生而为人过,知道人的七情六欲是怎样的,他自己也曾疯狂过,却并不后悔,淡淡道:“放心,我谢必安不会是这种人!他不过是重情义罢了,他没错!当然我们更没错,维护地府律法是用的必须要做的。”
待到玩至尽情,几人便又回到宣王府叨扰。却见“高山流水”处端坐着一个绝美女子,紧抱花猫,却是将胸前的饱满之物压出一个绝美的轮廓。赵戎生毫不收敛地站在远处观望,却被老黄牙一巴掌打断道:“这个可是宣王妃,你可不要对她有遐想。莫言以为宣王真不敢出手,他出手不禁是你,就算是我也得重伤甚至身死。”
收回目光,赵戎生语气微怒道:“别打我头,今天不许明天,更不许,未来也是如此。我心中自有分寸,你当我真是在看美人?我是在替其悲哀,竟是嫁给了这样的畜牲。你看,宣王妃脸上的巴掌印多刺眼?在这宣王府谁敢这般对她?怕是只有宣王了吧?”
龙象不屑地斥道:“这叫什么?这叫螃蟹洞里打架——窝里横!在外是个窝囊废物,在内却是对自己女人耀武扬威,真是没见过这般人渣!”
赵戎生看向龙象,以玩笑口吻说道:“难不成你对宣王妃动了心?竟是这般为其愤愤不平?我承认我对其动了心思,你呢?”
龙象本来的一脸愤怒顷刻化作羞红道:“我怎敢对宣王妃有想法?虽说宣王窝囊总挂着个封王名头,日子逍遥自在,跟我在一起她能得到什么?我根本不配的!”
赵戎生笑道:“敢爱就得敢追,莫要叫这机会从手中溜走。”
龙象摇头道:“世子殿下你想错了,宣王妃有韵味也有不俗的相貌,但终究与我不是一路人,这点我深知,所以我不可能对其有心思。我说这么多话,完全是为了给她抱不平。”
假道士却故作一副世外高手姿态,矫揉造作道:“你们都看到宣王妃被宣王如此,难道没想过为何她受此屈辱始终都不离开?这宣王妃是个贪图钱财之人,如此一想你们还觉得她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