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与你说了什么?他与你可曾相识?不要脸的婊.子,就是连群玉院里的妓.女都不如!”
花青丝如同泥人任由陆神符拿捏,表情已然略有麻木,后悔是常有的,可久而久之都成了麻木,她只关心自己的花猫饿着没有、开心与否?她没有解释,也懒得解释,因为无论如何在宣王看来都在狡辩。
宣王一把抓住花青丝的一头轻柔如云的青丝,睚眦欲裂地盯着娇艳欲滴的美人,心中没有半点怜悯,“你可知道本王是谁?曾经执掌重兵,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武将,我哪一点配不上你?你却要勾搭那个杂种?!”
“既然我连妓.女不如,你又为何娶我为妻?我又如何配的上你?”花青丝青丝杂乱,整个人狼狈不已,抬起头,眼中却不见半点怒意,却流露出彻骨的寒意。
宣王依旧冷笑道:“我娶你为妻是看得起你,你应当感恩。可你是怎么做的?你在勾搭那个狗杂种,你难道不知我与靖王有大仇?还是你特意这般?我陆神符自问对你不薄,无论吃穿都给你最好的,你却这样待我?”
花青丝低声道:“若不是贪图嫁入宣王府的荣华富贵,我花青丝不会看你陆神符半眼!”
这话彻底激怒如狼似虎的宣王,有力的巴掌挥去,竟将有些修为的花青丝一掌打倒在冰冷的石板上,几日前的巴掌印才刚刚淡去,今日又是一巴掌。红色的巴掌印处已经是一片红色,仿佛要滴出血般,陆神符怒斥道:“本王何须让你一个下贱胚子正眼看?若不是看在你为我生了个如此优秀的儿子份上,今日你就得死。滚!”
花青丝站起身,终究还是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离开,再没了刚才那般勇气。她抱起肚子吃得滚圆的花猫,背影略显凄惨地走着。见其离开,宣王转身走进自己当中,对着挂在墙上的靖王画像,语气森然道:“一年之后,我不仅要叫你颜面扫地,更是要叫你的狗杂种也身败名裂。你真当我宣王是泥做的?可以任人拿捏?”
柳白儿要读书,赵戎生无奈只好将飞天船楼借给其玩耍。毕竟拿人手软,自己腰间的这把长刀正是柳白儿之物,自己堂堂世子殿下若是连飞天船楼都不借实在是抠搜至极。
每年正月十五是元宵节,太学城中自然少不了浓烈的节日气氛。张灯结彩,不论酒店客栈还是饭楼、路边小摊都少不了元宵。吃了元宵,这个年过的才算圆满,世子刚刚吃过晚饭,见着满街元宵想吃,肚子却是发涨。但想到这是过年习俗还是强吃下三个芝麻馅元宵,嘴里都是丝丝甜意却是真的好吃,可惜已经吃饱,赵戎生颇为可惜地看着满街元宵暗自伤神。
反倒是柳白儿看着满街元宵垂涎欲滴,忽然想到囊中羞涩,有些尴尬地对老黄牙道:“秦叔叔我想吃元宵……”
老黄牙干咳两声道:“老头子我可没有钱,世子殿下是个有钱的主,不说一掷千金,让你花钱花得尽兴我想应当没问题。”
柳白儿冷哼一声,说道:“找谁我都不找这个登徒子!”
老黄牙云里雾里,不知这登徒子外号如何得的,不过料想不会太好,没有询问。柳白儿借了一圈竟半个铜钱都没得到,假道士是一如既往的吝啬,被赵戎生戏称铁公鸡。龙象本就无钱,认为要钱无用。兜了一大圈,最后还是要去找世子要钱,其心情实在憋屈,心想众人都在针对她一人。
“找我何事?”被宣王妃花青丝冷淡的语气感染,赵戎生语气,平淡道。
“我……我……”柳白儿却迟迟不肯开口,心中挣扎许久仍只吐出一个小我字,叫世子内心发痒,催促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白儿挣扎许久才开口道:“我想要一两银子买些元宵吃。”
“就这点小事?”赵戎生无语道:“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以后这点小事不要打搅本世子!”
柳白儿哼了一声,心说那日你求我借你刀时可不是这般冷淡,如今却是装得高冷,真当我柳白儿要看你颜色?不过看见沉甸甸装满了银子的钱袋,心情不免舒服许多,跑至某处生意火爆的元宵铺子,买来五碗元宵。
柳白儿将一碗元宵递给赵戎生,嘴硬道:“快吃,这可都是你自己的钱,不吃我也不觉得浪费钱财。”
赵戎生一愣,何曾想过是柳白儿亲自送元宵过来,不过仍就摆手道:“千怪万怪都要怪这宣王府的饭菜味道太好,以致吃的太饱竟是吃不下元宵了。既然如此,我这一份你们分了吧。”
二人谈话间,假道士已经将一碗元宵下肚,见世子推托,二话不说接了过来,说道:“既然世子殿下不吃,这元宵又不能浪费,就叫道士我来消受吧,谁叫这元宵也是太学城一绝?”
赵戎生转身不看,心里连连说写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心不烦,实际越说心里越是馋,可这不争气的肚子却再装不下半点东西,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