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的长刀齐齐砍下,假道士被吓的蹲下,将魔头的身躯犹如举盾牌一般举着,四面八方的长刀砍下,铛铛之声久而不绝,可无一例外都砍在了魔头身上。
这魔头身着宝甲,倒也不惧。但假道士粗暴的行为却是牵动了他的伤势,疼的龇牙咧嘴起来,大叫道:“父亲,救我!”
吞天教主自然不管,他只在乎魔头肉身,至于是死是活无关紧要。
假道士如同在风中的飘荡的柳条,摇摇摆摆,好似随时都会倒下一般。每次都步法踉跄,眼看着就要倒下了,忽然抓住一个吞天教众,一股巨力从手臂传出,愣是将那弟子带倒在地,自己却稳稳地站在原地,满脸慌张地继续应对诸多吞天教众。
这一战便是三个时辰,已从白天打到黑夜。天上星辰闪着微光,夜里的温度陡然下降,没了眼光的照耀就失去了温暖。但众人杀招却不见半点凝滞,依旧锐利无匹,转眼看向吞天蟒,一身鳞片被打的直接炸开,几处更是被打的血肉模糊,可以见其内森森白骨。满地都是吞天蟒的兽血。二人联手,吞天蟒渐入下风。
另一边的吞天教主却是稳占上风,凭借着一手浑厚的掌力震得二人节节败退。见一旁吞天蟒落了下风,心中一惊,没想到看似无用的赵戎生如今竟然有这般强大的力量,硬是限制住吞天蟒的行动。
吞天蟒一身巨力就是龙象也不及,如今却是被赵戎生双手死死抓住,可见假道士朝他体内灌进的那一团精纯能量有多强大。反观假道士,一副岌岌可危的样子,却始终屹立不倒,凭借一副抵挡不住地姿态出击,竟是一招带走一个吞天教弟子。
又是一个时辰激战,纵然吞天教主丹田之中宛若汪洋也不估计不到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吞天蟒已经被打的鳞片横飞,瘫软地躺在地上,已然没了半分兽性。
那一团能量即将耗尽,世子自知以自己自身修为,这种级别的战斗是插不上手的便退至一旁,去帮假道士对付一干教众。看似弱小的假道士实则却是个猛人,周围全是教众的尸体,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就是世子都不曾这般杀伐果决过,赵戎生不由道:“你这假道士倒是心狠手辣,杀伐果决啊!”
假道士一笑置之,“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若是不狠,躺在这尸海当中的就有我一个!”
赵戎生微笑点头,对这番话很是赞同。战场之上从来没有仁慈可言,在这里只有无情和冷血,若是真有情,那是军士之间团结一致的战友情,对待敌人只有以手中战刀相向。
半个时辰,吞天教众顾及不得从左侧冲来的秀静龙的乘御风行剑,仅是一个照面,便被数十剑洞穿了胸膛,满眼不甘地朝面前拍去一掌,以求临死钱拉个垫背的。但这仓促一击威力又能有多大呢?秀静龙爆退,继而白邬迎去,手中长矛向前一点,一条黄龙吼叫一声迎上那凌厉掌力,掌力顿时被震得溃散,吞天教主只感觉胸膛一阵刀绞剧痛,眼前景色渐渐模糊,头也越来越沉,最终倒在了血泊当中。远处的魔头仰天怒吼一声“不”后,唯一的一丝希望随着父亲的倒下而破灭。他没有悲伤,而是在为自己将死而惋惜。
假道士却是当头一拳,怒斥道:“叫什么?等会你就会去黄泉路上陪你爹,你们互相也有个伴,这般好事,你有什么好悲伤的?”
魔头张口就骂,却被世子直接一巴掌打碎了下巴,就连其惨叫声都变的极其奇怪,不知是在怒骂还是如何,眼神之中透露出深深的杀意。
赵戎生道:“你这该对我有多大杀意?临死了都不惧怕?都要杀我?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么轻松死呢?这不太便宜你了?”
见识到世子的雷厉风行,假道士不禁心有触动。秀静龙与白邬此行出了大力,若不是有他们二人,怕今日他们依旧是输,甚至是连性命都会丢在这。
赵戎生走到二人身旁,抱拳鞠躬道:“多谢二位哥哥助我一臂之力!”
秀静龙一笑置之,并未因此自傲,“世子殿下莫要这般,我等皆是干爹义子,受干爹恩惠,帮助一下干爹亲子自然是天经地义!怎敢托大,还要世子殿下感谢?”
寒暄几句后,秀静龙以军中事务众多辞别世子。目送二人离开,身影渐渐消失在天际后,来到龙象身旁,拿出一枚疗伤圣药给其服下。丹药入体,立刻化开,精纯的药力在四肢百骸间游走,不断帮助龙象恢复伤势。
打坐了约莫一个时辰,药力被尽数吸收,龙象的伤势好转许多,能站起身来直立行走,但浑身依旧生疼不已,不过也是在承受范围内。
龙象也是因祸得福,在这般情况下竟是摸索到了上三境的门槛,一举突破至上三境一层,体内的血脉本源有了质的变化,变的更加精纯。不入上三境是永远无法理解上三境的玄妙。入了上三境,身体就如同一块空灵的美玉,浑身没有半点先天杂质,气元运转的速度是之前的五倍,且每一寸肌肉都能够承纳灵气,好似一个瓶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