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反而主动问起女人想吃些啥。本以为女人很快会回答,哪知一连问了几遍都没有回应,老黄牙冲入房中,见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不禁愣住,心想一颗疗伤圣药怎滴连一女人的性命二十四个时辰都保不住?
“真麻烦,又要给这女人树个坟,只是我又要回归一个人的日子,不免有些无趣。”老黄牙自言自语道。
正当老黄牙准备将女人提起时,熟睡的女人醒了过来,看着老黄牙朝自己伸开的双手吓了一跳,“如果前辈想要还请我把伤养好行吗?”
老黄牙脸刷的一下红了,忙解释道:“你想错了!我以为你死了,正准备把你埋了,谁知道你竟然睡过去了,还没有呼吸。”
女人见老黄牙第一次这么多话,轻笑道:“你慌忙解释的样子还真的是有些有趣呢!”
老黄牙哼了一声,走出房间。
女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不禁感伤,自己不说绝美,身材相貌也绝对不错,可是如今……脸也花了,身上更是伤疤一道又一道,行房事时可不得把对面的人吓死?站在的自己就是连个糟老头子都看不上,实在叫人内心不适。
约莫一炷香,老黄牙提着一只烧鸡回来了,当然还忘不了一坛酒。女人见其又回来,面带微笑着道:“你怎么这么喜欢喝酒?”
老黄牙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想和将死之人说,我说了你很快就死了,那多没劲?不就等于没说一样?”
“那怎么一样?”女人眉头一皱道:“你和我说,那就是多一个人知道,即使我死了,那我依然知道!而且还为一人解了惑,何乐而不为?”
老黄牙作罢,摆摆手,猛地灌了口酒道:“不过想借酒麻痹自己罢了。我才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要麻痹自己,因为情,心受了情伤!我也想问你,你是被谁砍成这个样子?”
女人同样脸上流露出怨恨,“被我曾经最爱的人!他竟是为了成为一外门长老就对我痛下杀手?不过……倒是逼的他失去五十年寿命,倒也不亏!”
老黄牙皱眉道:“你不会觉得你自己的命这么不值钱吧?修士哪一个不能活个几百年?虽说五十年不短,人家或许也不当回事呢?”
女人冷笑道:“与尊贵的虎宗长老相比,我这个如同得不能在普通的执事的命自然不值钱,不过为啥我天生贱命?不会是上辈子坏事做尽吧?”
老黄牙毫不犹豫道:“天生贵命自然是有,不过你能够保证他一直富贵?所以嘛,祖宗才说命数多,而人就是最大的变数!等你伤好,我们就去报仇,把你那长老之位夺回来,这本就是你的东西夺回来自然没人说闲话!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得闲话!”
女人脸上满是讥讽,想往地上吐口浓痰,想到老黄牙还在一旁,还是忍住,望向一旁同样伤感的老黄牙道:“我觉得都怪名字,父亲给我取了苦莲的名字,我这一生也不会这般苦,最终落了差点被人砍死的下场。”
记得小时候,母亲抱着自己坐在院子的墙头上,絮絮叨叨:“你以后可要擦亮眼睛,遇到男的可不能只看表面,别以为他温文尔雅,可实际上是个怎样的人谁也不知。”
少女听到这立刻反驳道:“那娘你不就找了个好男人吗?他那么爱你,所以莲儿得学习娘亲的看人之术。”
女人看了一眼正在劳作的男人,也就是少女的爹娘,气不打一处来,呸了一声气呼呼道:“就这也能算的上是好男人?我看就是个老实人!成天勤恳劳作,被别人欺负了都是我这个女人替他出头,你说要这种丈夫有什么用?莲儿你可要记住,以后找男人可不能找这样的,太好则憨厚,太坏又风流成性,所以婚姻大事一定要慎重。”
母亲月下的教育一直在陈苦莲心中,本以为遇到人生中的真命天子,谁知道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了一个长老之位就痛下杀手,若不是有老黄牙救自己一命,怕自己早就踏上了寻找父母的黄泉路。
“娘亲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一定要擦亮眼睛,我自认为做的极好,却没想到终究败给了自负!”陈苦莲脸色黯然,透露出对生活命运的失望。
老黄牙道:“你喜欢你师兄的哪一点?嘘寒问暖还是日夜坚持追求你?”
陈苦莲回想起来,脱口而出:“因为他容貌吧!却不想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咬牙切齿,恨不得用刀将师兄的皮肉一片一片地削下来。
老黄牙问道:“你为何名字里有个苦字?难不成家庭困难?”
女人摇头道:“能够把我送入虎宗的,家庭如何能够困难?相反倒是殷实的很,虽不能与大商汇相比,但却也差不了多少。这名字里带个苦字,我也不清楚有什么寓意。”
一只烤鸭进了二人的肚子,老黄牙心满意足地将手擦干净,灌口酒解腻,女人也要喝酒,却没想到第一口就呛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