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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岔路改道,走上了林间山路。林间总比他处清凉许多,微风拂过,颇为舒爽,削去了二人行路的劳苦。时不时耳边穿来富有节奏感的鸟叫,如被吟唱的诗歌般,韵味无穷。
赵戎生沉浸在自然的无穷趣味之中,心境再一次得到洗礼,成熟不少。回头看着边喝酒边赶路的老黄牙,竟没想到他没差自己太远,还以为早已将他甩到几条街外了,心中叹道:不愧是宗师!就连赶路都这般轻松自在。
天鸡山整体呈现出柱状,极为突兀地立在丘陵之中,远观如同一座笔直的宝塔,塔顶着天空,踏着大地,如同房屋中顶梁柱一般支撑着天地。
近看,天鸡山如同一座直入云霄的高楼,站在其面前,顿时感到自己很渺小,不禁感叹大自然的伟丽。
赵戎生在离天鸡山两里地处停下,望着披着绿衣的天鸡山,忍不住作诗一首:“宝鸡鸣叫晓日升,直入云霄胆气豪!”
还没登上天鸡山便有这般感悟,登上天鸡山还会有怎样的景象让人浮想联翩,勾起了他的神往,令赵戎生不觉加快了脚步。
通往天鸡山的林间小道格外笔直,仿佛是大能一剑将整片森林劈成两半,界限分明。
两里路对于急不可迫的赵戎生来说是漫长的,但总会有尽头,如同人生一般,看似漫长的几百年,终会有入土的一日。
站在天鸡山脚下,举头仰望,葱绿的松柏在峭壁上展现勃勃生机,屹然不动,给人以一种伟岸之感,仿佛天崩地裂也难以撼动它们的心境。
云海朦胧,将天鸡山山腰以上全部遮住。时而变幻着模样,时而静止,时而又远逝而去。
屹立的山与浮动的云结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极为优美的画卷,赵戎生不禁感叹:果然文人骚客,书法画家都喜欢来此观景抒怀,这天鸡山真不是徒有虚名,是有几分干货啊!
老黄牙来此,痴痴地望着,竟忘记喝酒,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愣在原地,使得此地更像是一副图画。
这还只是在山脚下看到的景色,若是在山顶,那俯瞰世间的豪迈气概该会有多浓郁,也只有体会过的人知道。
二人许久才从美景之中挣扎而出,一步步踏上了山间梯道。爬天鸡山可以说如同走楼梯一般,并不费力。一路上走走停停,约莫半炷香后到了山腰。
周围白芒一片,就是在山脚看到的云海。赵戎生伸手去摸,却摸了个寂寞,那如同棉花般柔软的云海摸上去与空气无二,当真是奇怪!
因为云海的关系,周围的景色只剩下这一片白,纵然云海之趣味不小,时而化作白羊,时而化作骆驼,时而又化作山形,时而化作月牙,其中万千变化者,天鸡山之云海也,赵戎生心中仍觉得不如山脚之美丽。
忽然,云海结成飞鸟,在赵戎生身边欢快而飞,天籁之音般的鸟叫令世子殿下不觉露出欢快的表情,差点就要与飞鸟共同起舞。
老黄牙惊叹道:“这云海结成的飞鸟竟然这般栩栩如生!不,简直和真的一样,这世间真有这般奇景?”
赵戎生忽然想起一句诗歌,悠悠道来:“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古人都有此番高手,我等为何不能有?”
老黄牙不是读书人,纵然不懂诗句的意思,但也能体会其中表达的情感,与他们现在所看到的基本无二,不过是咏的南山罢了。
细想起来,南山之景极为幽静,倒是与天鸡山的动静结合大为不同,所以也只能说基本无二,而不能说完全无二。
继续登山,穿过了云海,眺望远方,只看见青烟袅袅,万户人家为生活而忙碌着,凹凸不平的丘陵此起彼伏,一片片梯田处于绿色之中,在绿色的衬托之下有一种独特的感觉。
梯田一层一层,顾名思义如同梯子一般,但若是俯瞰而视,则如同条纹一般,仿佛给大地穿上了一件条纹殇衣。一件件木房坐落其间,但在天鸡山上看到的不过是星星点点。
这还不是山顶之景,再登!赵戎生想着,脚底发力,步伐稳健的向着山顶而去,心中有了目标,周围的景色也难以吸引他。
很快到达山顶,赵戎生气喘吁吁地坐下,感受着山顶微凉的山风,极目远眺,万物仿佛都在自己脚下,顿时胆气与豪气交织在心间,倒真的令人内心充斥着奋进之心。
赵戎生转头咧嘴道:“老黄牙,我想学刀了!”
老黄牙问道:“你明白你为什么学刀了?”
赵戎生依旧摇头道:“没有,不过我觉得人生总应该有一两件有意义的事来做,否则还叫什么人生?”
老黄牙喃喃道:“你的意思是学刀有趣?”
赵戎生沉吟一番后点头道:“学刀如攀登山峰,更上一层之时都会有美妙的感觉!”
“那还不行!”老黄牙仍然拒绝道:“若是你愿意学,端刀式一直为你留着!”
赵戎生撇嘴道:“老黄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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