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闻言,宋庭抬起了头,望着着前方似笑非笑的冰雪,神色复杂。
早在与冰雪宣战之前,他便做好了必死的决心,然而没成想现在冰雪竟然根本就没有杀他的心思。
宋庭默了默,沉声道:“谢大人不杀之恩。”
说完,宋庭起身便要离去。
“慢着!”
宋庭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冰雪。
冰雪道:“宋庭,今日你屡犯军纪,死罪虽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宋都尉带下去杖责五十!”
杖责五十杖责,着实不甚轻松,但此中深意宋庭又岂会不知。
宋庭神色微变,朝冰雪抱了抱拳:“末将领罪!”
此言一出,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
“我没听错吧?咱们宋都尉这是向颜参将妥协了?”
“宋都尉都自称末将了,咱们可怎么办啊?”
如果说之前还有几分怀疑,现在众人是彻底相信宋都尉屈服于冰雪了。
见势头正向好的一处发展,陈述率先高声道:“吾等愿誓死追随参将大人!”
下一刻,震耳欲聋的高喊声响彻云霄。
“吾等愿誓死追随参将大人!”
就在宋庭准备退下的时候,一阵掌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魏副将,看来今日我等倒是没白来,颜参将当真如传闻中的一般,并非寻常女子。”
转眼间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路,看清来者是谁,冰雪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朝过来的二人行礼道:“见过白副将、魏副将!”
两人皆着白色战甲,一人面色和蔼,腰间配着青色长剑,那人见到冰雪时眼中笑意更盛了,正是此前在将军府见过的魏行彪;另一人神色严肃,不苟言笑,任凭魏行彪说得如何生动有趣,也仅是点头置之,不用说此人便是白元放唯一的兄长,白元邦。
白元邦身着白色战甲,身姿挺拔,乌黑的瞳孔泛着幽幽的光亮,有别于白元放的眉目清秀,白元邦的五官略偏深邃,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目光犀利,相貌堂堂。
白元邦在冰雪的前方站定,问道:“敢问颜参将缘何处置宋都尉?”
虽是问冰雪,白元邦的语气却透露着不可忤逆的强硬,言语中也夹杂着些许诘责的意味。
冰雪笑了笑,淡淡回了句:“不过是些不入眼的把戏,有劳白副将挂心了。”
见冰雪面色平静,白元邦眼底掠过一丝暗色,不再说话。
见气氛不对,一旁的魏行彪咳了咳嗽,道:“提这些做什么,老白你之前不是总跟我念叨着要和颜参将切磋武艺,今日既然来了,就别磨叽了,为了看你俩比武我可是特意推掉了手头上的事务。”
转头见魏行彪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白元邦幽幽道:“你要是真这么勤勉,阿青那小子也不至于成天囔囔着要走了。”
魏行彪尴尬的笑了笑:“你也知我粗人一个,不擅长笔墨交道。再者说,阿青那小子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哪一次不是我一开口他就又回来了,更何况,老子还是他干爹呢,他总不至于忍心抛下他爹吧。”
白元邦看向了冰雪,眼中战意毫不掩饰:“早先听闻颜参将在大比上技压群雄,夺得魁首,舍弟元放自与颜参将一战落败后在练功上更是比以往努力了不少,白某人倒是应当重重感谢颜参将了。”
”前几日在回岐桑的路上听手下的人说颜参将在岐山一招制服奉天寨大当家萧传,当时白某人便想问问颜参将是如何做到的。今日得幸与颜参将一见,不知颜参将肯否赐教一二?”
冰雪谦逊的拱了拱手:“白副将抬举了,那日岐山一战实是侥幸。说到请教,冰雪在来岐桑的一路上听闻白副将的不少事迹,心中甚是向往,白副将有何吩咐,冰雪自当恭敬不如从命。白副将,请。”
见冰雪丝毫不畏惧自己,白元邦眸色深了深,点头道:“好!”说罢,白元邦取过随侍递来的长枪,朝一处空地走去。
待四下无人,魏行彪凑近了陈述询问:“陈都尉,你与我说说方才是怎么一回事?”
陈述不敢隐瞒:“是这样的……”
待陈述说完,魏行彪大致明白了,不禁叹了一口气。
宋庭是白元邦的旧部,与白家兄弟相交甚笃,也难怪白元邦会出面维护宋庭。
不远处叫好声一阵高过一阵,引得魏行彪和陈述一同看了过去,冰雪与白元邦两人间的比武已经开始了。
魏行彪大笑一声,揽了陈述朝那人多之处走去:“走,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