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楚云玦就跑的气喘吁吁跑不动了,一张俊脸煞白无血色。
望了眼紧跟在后面的黑衣人,楚云玦对紫若道:“他们要抓的人是你,你快跑,不用管我。”
紫若摇了摇头,挽住楚云玦的一只胳膊想要拉着他继续跑,楚云玦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眼见着黑衣人距离越来越近,紫若樱红色唇瓣一咬,安置好楚云玦后,将别在腰际的紫鞭抽了出来。
紫鞭甩出,似毒蛇一般在空中快速穿过,粗暴地将空气撕裂开来,伴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紫鞭落在了地上,立时发出一声巨响。
不过一转眼的功夫,黑衣人便追了上来,紫若手起鞭落,当即与黑衣人打在了一块儿。
只是终究人单力薄,加上已有一日未曾进食了,紫若不一会儿便落了下风。
过了半晌,黑衣人攻势仍旧未减半分,而紫若挥着紫鞭的手却渐渐沉重了起来。
黑衣人一剑刺来,紫若连忙一个转身避开,却还是被划伤了右臂。
又是一剑刺来,紫若咬了咬牙,强忍着手上伤口处传来的疼痛硬是将紫鞭挥了出去。
可惜,力道欠缺,让黑衣人轻而易举地抵挡住了。
看着朝自己迎面刺来的闪烁着阵阵寒光的剑锋,紫若明亮的大眼睛中第一次出现了绝望。
她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就在紫若正要闭上双眼的时候,一阵碰撞声响了起来,刺向紫若的那柄剑跌落在了地上。
紫若低头看去,地上赫然落下一枚白子!
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里中人似笑非笑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到我这儿来撒野?”
将军府。
冰雪从榻上坐了起来,眼眸微垂着。
梦中的景象是那么的真实,只是,老道士临别前说的话到底是何意?
想到临别前老道士给自己服下了一枚丹药,并且再次提及绝武神功,冰雪心中的疑惑更盛。
冰雪深陷沉思中,连屋中进来了人也未曾发觉。
进来的侍从一转身瞧见冰雪坐于榻上,立马激动的道:“小姐醒了,小的这就去告诉将军。”
说完,侍从便一脸欢喜的向外边奔了出去。
冰雪下了榻,才走几步便觉心口一疼,于是便先在桌前坐了下来。
奇怪的是,这阵疼痛来的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就消退的无影无踪,冰雪便也没有作多想。
缓过来后,冰雪看向了桌上的饭菜,这些饭菜虽是丰盛,却已经有些凉了,看来放在桌上有一段时间了。
当冰雪的视线落在摆放在桌上的碗筷上,见碗筷整洁得不像话,宛若无人动过一般。
冰雪的心中微微刺痛,想必她昏迷的时候父亲定是担心的不行,未曾好好吃饭。
“来人。”
话音刚落,进来了一位侍女。
“小姐有何事吩咐?”
冰雪看了一眼桌上已凉的饭菜,眸色复杂地道:“将这些饭菜拿去厨房热一热吧。”
待饭菜撤下后,不过片刻,颜云北便赶了过来。
看到桌前的冰雪,颜云北一直紧拧着的眉头终于微微舒展了些,只是想到福德海特意来传达的那道口谕,却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见颜云北叹气,一脸愁容,冰雪不由问道:“父亲因何事叹气?”
闻言, 颜云北在一旁坐了下来,将事情一一述说。
从颜云北的口中得知圣上对自己的裁决,冰雪的面色却是无甚波动。
自龙吟声从金翎剑柄处传出的那一刻她便知自己已然触禁犯忌,天阳飞龙颜大怒本在意料之中,若是天阳飞不怪罪她,她反而才要惶恐不安。
只不过,既然她的符印斧钺被收,那统军之权自是也被一并收回了,那么颜家军当如何?
这么想着,冰雪也这么问了出来。
颜云北道:“福德海出了将军府后去了一趟相国府......”
拜将大典上魏远城英勇护驾,战胜贼子,深得圣上赏识,圣上特此提拔魏远城为副将,协助威烈大将军颜云北掌管颜家军。
得知颜家军仍由颜云北统领,冰雪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颜家军与父亲一同出生入死数十年,无论如何,于父亲而言都是极其重要的存在。这几日见父亲面容憔悴了许多,多少是与此事有关。
良久,颜云北站起了身:“这几日你且好好休息。”
冰雪点了点头,不经意间眸光落在不远处的金翎上,忽然想到了密境中的那位老道士,当即出声叫住了正要离去的颜云北。
“父亲可知华霄真人?”
此话一出,正要离开的颜云北脚步一滞,猛地转过了身来。
“你怎么知道华霄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