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剑鞘,在空中一挥,带起了一阵劲风。
白袍翻飞间,冰雪手执银剑在林间将神功的第二式舞得畅快淋漓,一招一式,一挑一转,快慢得当,时而急促时而缓慢,一举一动间变换顺畅,曳曳生姿。
点地而起,冰雪身着一袭白袍恍若画中仙,百花映衬,一时风姿卓绝,素手紧紧握住的银剑指向了天际。
“剑随心走!”
剑吟声长啸,冰雪在梨花旋风的包裹下,紧闭着双眸,挥下了手中银剑,立时一阵炸裂声在耳边猛地响了起来。
浓密而长的睫毛轻颤着,冰雪睁开了眼眸,眼中不由缀上了点点光亮。
只见在连绵不绝的炸裂声中,环绕在冰雪周围的白色花瓣自内而外一一裂开,转眼间便尽数化为了齑粉。
冰雪自空中飘然落下,银剑归鞘,冰雪伸出手,不一会儿手上便铺满了一层白色粉末,一直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开来,朱唇禁不住微微扬起。
冰雪走到了临华跟前,行了一礼。
“多谢临公子。”
看到冰雪脸上的笑容,临华嘴边噙着的笑也愈发深了。
皇家演武场上,杏黄色的旗帜在风中翻飞,比武台的四周皆被观众重重包围,一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冰雪随颜云北一块来到演武场,入眼即是最中央的那处被观众包围得水泄不通的比武台,握着银剑的手不由紧了紧,眸中瞬间燃起了炽热如火的战意。
站在冰雪身旁的颜云北见此微微颔首,开口道:“去吧。”
冰雪朝颜云北点了点头,当即转身走向了选手席。
高阁上,魏忠源早已坐在了席上,正与朝中其他大臣聊着,瞧见颜云北上来了,端起桌案上的一个盛了酒的酒杯便向颜云北走了过来。
魏忠源笑呵呵地道:“颜将军,时间过得可真快呀,一转眼就到了大比决赛。”
颜云北径自在席上坐了下来,目光掠过魏忠源,直接看向了下方的比武台。
魏忠源一时自讨没趣,却还是在颜云北旁边坐了下来,顺着颜云北的目光看去,不由得笑了:“老夫还从未见过颜将军有如此在意的时候,看来令爱在颜将军的心中分量很重啊。”
依旧没有回应。
“不过想来也奇怪的很,听闻令爱出生那日,天上有异象出现,令爱……”魏忠源正说着,颜云北突然回过了头,魏忠源从颜云北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阵寒意,当即识趣地住了口。
魏忠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老家伙一向不爱搭理人,他不就多说了几句,这下难不成是恼了?
魏忠源安静地坐在席上,低头时看到手中的酒水,便仰头喝了一口,一股辛辣味在喉间蔓延开来,魏忠源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引得颜云北再次看了过来。
魏忠源清了清嗓子,在颜云北的注视下整了整衣襟站了起来,走向了一处。仔细看去,魏忠元端着酒杯的手竟然有些颤抖,他堂堂一介晋朝的相国大人竟然被人嫌弃了。
冰雪在席上坐下不久,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冰雪!”
冰雪心念一动,看了过去,禁不住笑了,唤了一声:“紫若。”
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女子,女子身着紫色襦裙,腰边别着一条紫色软鞭,秀发由一根白玉发簪轻轻绾起,朝气满满,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冲冰雪眨了眨,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紫若走到冰雪跟前,在冰雪的身旁坐了下来。
冰雪看到紫若手上缠着的绷带,目光中流露出担心,问道:“伤势如何了?”
紫若大笑了几声道:“冰雪,怎么着我可是个习武之人,这点小伤就跟挠痒痒似的,算不了什么的。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看着紫若略显浮夸的表情,冰雪忍不住莞尔一笑。
紫若瞅了眼观武台那边,小声地对冰雪说道:“冰雪,听说这次大比的奖赏与以往不同,在大比决赛中夺魁的人,可以在寒朝进贡的贡品中任选一件,那可都是稀世珍宝呀。”
冰雪想到尚且还躺在病榻上的母亲,眼中的战意更盛了,此次比武必须赢,这三味清灵丹她要定了!
紫若看了看周围正在认真观看比武的获得参加大比决赛资格的其余几位参赛者们,压低了声音对冰雪道:“我还听说因为近些年寒朝屡次扰乱边境秩序,圣上要为朝廷选武将,所以这次大比决赛中最终胜出的人会被圣上格外看重直接任命为朝中将领。”
“并且,以后可能会取代威烈大将军统领整个颜家军!”
冰雪心中一震,不由得看向了高阁上正坐着的颜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