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直接放在那群本应是服务对象的客户身上，从他们身上直接榨取利益。
无疑要容易得多。
偌大的网络就像广阔的海洋。
遨游其中的人就是组成海洋的一滴滴海水。
一汪一捧不足道，可一动一聚便是浪。
浪大足以摧枯拉朽，浪小也能拍人疼。
但浪不会凭空生成，浪起需要风。
他们做的，便是要自己成为一只搅动海洋的大手。
吹的风叫对立，叫煽动，叫半真半假，叫模糊事实、断章取义。
风往哪边吹，浪便从哪儿起，最终指哪打哪。
制造话题、炒作热度、再变现流量。
最后赚得盆满钵满。
至于被鼓动的海浪如何。
风不在乎。
它甚至觉得海浪愚蠢，因此也罪有应得。
或许海浪也不想受风裹挟，但纵使有海水本意并非淹没。
只是浪起之时，身后全是想避也避不开的推力，前仆后继的汹涌之下，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最终也如雪崩。
虽然星罗如今制度较为完善，这些乱象不似从前那般。
但顾忌一些总是没错的。
不过随即齐导又想到，自己这档节目可是有官方背书的。
那这样还怕什么，干就完了，还又能上几个热搜，怎么都不亏好吧！
再加上，他想起这一季节目的筹备前期，和官方人员一起讨论定下的宣传主题。
此时就转头看向一旁的王秋儿，问道：“秋儿大师，我也时常追您的直播，知道您常常在直播间里跟我们说，平时最好要多积攒一些功德。
“我也记得您也在直播间里说过，部分对别人造成伤害的事情和行为，会为自己染上孽力。
“如无功德傍身，抵消孽力，就有可能转换为别的报应反馈，比如平日里会无缘无故倒霉，甚至修炼过程中，还容易滋生心魔。
“那秋儿大师，不知道这种，在网络上用言语中伤他人的，也会让自己染上孽力吗？”
在众人的目光中，王秋儿缓慢点头，淡然道：“会。不管是在现实里，还是在网络上，怀着恶意用言语去攻击别人，都算造口业。
“首先，不论你们攻击的对象本人如何如何，也不论你们发起言语攻击的本意是不是出于自己觉得的正义。
“用言语中伤他人这个行为，就和欺凌一样，本身就是不对的。”
直播间里的弹幕，大多数都认可王秋儿的话。
但也有人在发：【呵呵，看不惯还不让人说两句了？而且我们骂的不都是他们自己有问题的人吗】
现在众人都在齐导身边，也都看得见那个放大了的直播间实况。
自然，王秋儿也看见了这条弹幕。
她轻嗤一声，唇角不屑地勾了勾道：“就算别人有问题，说到底，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你们攻击别人，究竟是因为觉得人家有问题而想当正义使者，还是只想为自己找个情绪发泄口呵呵，到底是怎么样，你们自己心里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