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邀请玉鼎大学士去赴宴,那个态度,分明是要谈判。”
“这点小伎俩,就把你多瞳给骗了吗?你不是号称有多少只眼睛,就有多少个心眼的吗?怎会如此容易就被五行学宫给哄骗了?”
多瞳大学士郁闷道:“这么说,他们这是缓兵之计?明着谈判,背地里准备开战?”
他对此还是存疑的。显然,他也担心,万一这是这个地表人类为了推动三大学宫内战,推动泰坦学宫率先发难,故意这样引导呢?
江跃哪会看不出他疑神疑鬼的样子,呵呵一笑道:“你要是不信,大可亲自带人去沿途拦截。如果我所料不差,水镜大学士今天就会出发,前往太一学宫谈判。”
见江跃说得这么煞有介事的样子,多瞳大学士明白过来,人家说的可能不是开玩笑,还是确有其事。
要真这么搞的话,岂不是重复之前三年战争的旧事?要是五行学宫跟太一学宫联手,他们泰坦学宫之前吃不消,当下也肯定吃不消。
“太一学宫被五行学宫冷落,扫了面子,他们之间也有矛盾。总不会那么轻易被说动吧?”多瞳大学士郁闷道。
“按道理是这样的,太一学宫现在自身难保,肯定不想深度陷入战争,更不想合作关系被五行学宫主宰。但是,你知道的,太一学宫最恨的势力,肯定还是你们泰坦学宫。他们跟五行学宫之间,顶多是跟情侣闹别扭一样。说不定哄一哄也就好了。”
这个比喻或许不是特别恰当,但多瞳大学士仔细琢磨,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阁下的意思是?”多瞳大学士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现在依旧是泰坦学宫的大学士,该怎么做,你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还需要我来教你?”
多瞳大学士想了想:“先去截杀水镜大学士?破坏他们之间的谈判?”
“呵呵,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们替你办了。”
多瞳大学士心头一喜,要说让他只身去拦截水镜大学士,他还真没有绝对的把握。大家都是紫金绶带大学士,实力大致相当,并没有什么绝对的优势。尤其是在五行学宫和太一学宫的地盘,多瞳也不敢打包票自己搞得定。
如果他跟玉鼎两个人联手,倒是有六七成把握干掉对方,但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成。
毕竟到他们这个级别,谁还没有一些保命的手段?真要铁了心逃命,不是被全面包围,不是技能被彻底克制,还真不好说。
打赢或许很难,但要说逃命,一个紫金绶带大学士肯定是有一些底牌的。
既然这些地表人类愿意代劳,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这些地表人类当初围攻他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让多瞳印象深刻。
他们能拿下他多瞳,自然也能拿下落单的水镜大学士。这一点倒是不用质疑。
想到这里,多瞳大学士也是暗暗心惊。这些地表人类,在地心世界也已经可以这般为所欲为了吗?
在五行学宫的地盘,就能对五行学宫的紫金绶带大学士下手,而且还这么胸有成竹……
这么说来,地表人类在地心世界的渗透,当真是远比想象中要强多了啊。
而且,他跟玉鼎都在五行学宫周边,一明一暗,各种眼线耳目,都没有得到五行学宫的内幕。
为什么这个地表人类,反而第一时间得到了五行学宫的最新动向。这是多么可怕的渗透能力。
难道说,五行学宫的高层,也同样有人被他们操控?受他们摆布?
细思恐极。
“多瞳,接下来要怎么做,你不会跟我装傻吧?”
多瞳大学士咬牙道:“我明白了,我会跟玉鼎大学士通气。既然五行学宫玩阴的,明着谈判,暗地里备战,那我泰坦学宫肯定不能让他们掌握主动权。进入对方的节奏。”
“然后呢?说具体点。”
“我们会立刻给五行学宫下最后通牒,一天之内如果不满足赔偿要求,泰坦学宫将会向整个地心世界公告,揭露五行学宫的丑闻。然后对其宣战!”
“嗯,证据做得怎么样?”江跃笑眯眯问道。
“目前搜集证据有些难,但是我们打算制造一些伪证。证明五行学宫跟地表人类勾结,泄露泰坦学宫的作战计划……无意冒犯,这么做的话,可以更有说服力一些。”
考虑到这位就是地表人类,他说五行学宫跟地表人类勾结,岂不是当着和尚的面骂秃驴?
江跃却毫不介意,反而微微一笑:“伪证哪有实打实的证据好用?证据方面,你们尽量搜集,伪证就不必了。我会帮你搞定证据。到时候,一定会有五行学宫的人站出来的。”
多瞳见江跃如此胸有成竹,越发觉得这个地表人类深不可测。
如此看来,地表人类对五行学宫的渗透,比想象中还要深入啊。
“如果可以有五行学宫的人站出来作证,那就更有说服力了。我泰坦学宫师出有名,一定可以狠狠重挫五行学宫。而太一学宫估计也会重估跟五行学宫之间的关系。”
太一学宫最大的志向,就是攻略地表世界。
如果五行学宫在这件事上吃里扒外,肯定是严重碰触到了太一学宫的底线。
你五行学宫出工不出力也就罢了,居然还吃里扒外,这性质就太过恶劣了。
而且,这么一来,泰坦学宫宣战五行学宫,这是解决私人恩怨,他太一学宫当然更没理由介入,其他势力也都不好意思介入。
怎么?难道你们还要为地心世界的叛徒当出头鸟?
地心世界虽然一向不怎么讲究,可地心世界叛徒这个称号,可不是一般人扛得起的。
谁也不想跟叛徒这个称号沾边。
“好了,你让玉鼎前去赴宴,下最后通牒。我这边,给你们准备人证。总而言之,务必推动对五行学宫的制裁。”
多瞳大学士就算知道这是地表人类挑起三大学宫内讧,却也无可奈何。
上了贼船,已经下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