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族,从来都是高人一等的。即便是十大黄金族群内部,泰坦族也是自视甚高的。
这百丈正是泰坦族的变异血脉。眼见茅豆豆的法身在他跟前逞威,他自然接受不了这一点。
不管这个冒牌巨人是什么来历,都绝不可原谅。
干掉他这么多手下,那都是要用真金白银去抚恤的。
最重要的是,卑贱的地表人类,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凭什么把他手下精锐兄弟当成蝼蚁一样践踏?
所以,百丈打算用泰坦族的血脉给对方一个教训,告诉对方,泰坦血脉,绝不是空有其表,不是个头巨大就决定一切的。
他们之间血脉不同,甚至物种也完全不同,可庞大的身躯,让他们之间一下子就相互吸引住了。这是一种磁场上的相互吸引和碰撞。
咚咚咚,呼吸之间,两大巨人就红着眼睛,纷纷朝对方扑了过去,抡动拳脚疯狂地搏斗起来。
同时,百丈还不忘发出号令:“都稳住,我要求你们十分钟内解决杨双喜这个混蛋,金狐团的人谁敢反抗,杀无赦!投降的不杀!”
虽然杨双喜算计他,让百丈很不爽,可除了杨双喜不可饶恕属于必杀之外,其他人能留活口还得留。
一个活口,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币,金灿灿的金币。
金狐团杨双喜带着一百多号人呢,真要留下活口,送到泰坦城邦去,其收入足以弥补他们之前的战损了。
不过,百丈还是太天真,太低估这次行动的动静了。
茅豆豆不过是先发制人,第一个发起冲击的官方高手。除了茅豆豆之外,更有其他杀星,实力丝毫不逊色于茅豆豆。
地心族这些冒险者,跟坑头基地的成员还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天罡的亲卫和护法军,单体作战力跟地心族的冒险者比起来,依旧是有一定差距。
最关键的一点,地心族的冒险者身经百战。起初大面积的折损,的确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震慑。
换作天罡亲卫和护法军,或许十几二十人的大面积陨落,当场就可能崩溃,斗志溃散。
可地心族这些冒险者队伍,在短暂的慌乱后,看到百丈大人牵制住对面那个巨人,解除了他们的危机,他们也迅速反应过来,彼此呼应联动,很快便组织起来,对金狐团那边准备发起打击。
不过,他们的一切行动,早就落入了官方的算计当中。
在他们四散逃脱的时候,官方这边并不急着痛打落水狗,反而是他们再度集结,人员从分散到密集后,第二波打击立刻随之而来。
这一次,却是董青出马。漫天火星铺天盖地纷纷洒下。这火星子在大白天的强光下,甚至都不太容易被发觉。其星星之火,确实很容易被这些地心族给忽略掉。
而地心族也有一些天赋异禀的,其实是有能力,有强大防御力的,但是火星子如此细微,给了他们很大的迷惑。
等火星即将落到他们肌肤上,他们才感应到了这火星子可怕的灼烧之力,这根本不是肉眼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可即便如此,这些地心族的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还是大大超出了官方的预估。
这要是放在坑头基地头上,哪怕是最精锐的亲卫军和护法军,如此密集的火星子落下,恐怕能逃脱避开的人都不会有几个,大面积死伤那绝对是大概率的事,毕竟这覆盖面,几乎是将所有人都覆盖其中了。
满天星火!
这也是董青压箱底的手段,一波几乎消耗掉董青七八成的灵力,这个技能之前董青还没有全力施展过。
毕竟之前对付这些基地,还用不上压箱底的手段。
这次对手是地心族,董青也是有心在大家面前显摆一下实力。这也是十岁左右的孩子再正常不过的心理。
可即便如此,这些地心族在这个危机的状况下,居然绝大多数人,都能有极限的应对力。
有人靠身法躲闪的,有人靠强大的防御力硬扛的,也有人靠遁术离开核心打击圈的,还有人借助道具装备来自保的。
千奇百怪的手段,且绝大多数人居然还成功了。
当然也有一些倒霉鬼,或者实力弱一些的,终究还是没有挡住这满天星火的恐怖焚烧之力。
火星子一旦渗透进了肌肤,那边意味着神仙来了也难救。
哪怕地心族整体战斗力和装备十分惊人,依旧还是有四分之一左右的人,没能抵住这漫天星火的攻击。
有人当场就被火星子灼烧起来,有人则是扛了片刻之后,未能抵抗住这火星子恐怖的焚烧侵蚀之力。
别小看这小小的火星子,这可是真正的火之精华,是提炼过的真火之力,核心温度至少数千度之高,焚烧之力可谓是恐怖至极。
也就是泰坦所带的这批队伍,乃是地心族真正的精锐冒险者,换作一般的冒险者队伍,这一波恐怖的满天星火,就有可能灭掉对方一大半。
官方这边吃惊,地心族何尝不吃惊?
官方这边大家都知道董青压箱底的满天星火是何等恐怖的覆盖攻击,是何等恐怖的焚烧之力。
居然一波覆盖打击之下,只有四分之一左右的地心族被干掉。
而剩下的四分之三,居然各有手段,不管是有多狼狈,或者多么不体面,但终究是没有被这满天星火给收割掉。
这一波打击的收获,显然是远远低于官方预期的。
果然,地心族不是诡异之树那些没出息的代理人,其战斗力和应变能力,以及装备能力,确实是他们生平仅见。
而地心族的惊讶,其实更超过了官方这些人的反应。
起初被茅豆豆偷袭一波,他们只觉得是个意外。地表世界都是弱鸡,这是地心族公认的常识。
虽说地心族的有识之士也认识到,这个偏见可能存在巨大的误差。
可一直以来形成的偏见,不是这么容易纠正过来的。
被他们眼中的弱鸡连续打击,死伤如此惨重,他们如何能不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