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但我等也不是无所不知。更何况,这和魔教中人有关的事务,你们在我等这苏州隐楼分号,也是问不出答案的。
非要答案,还必须去临安,或者燕京总号才行。”
沈秋和宋乞丐对视了一眼。
他们当即了然,刚才那人虽不是隐楼中人,但他的消息渠道,看上去要比隐楼厉害多了。
只是不知道,这又是哪位前辈闲来无事,要和沈秋玩这一出?
他一边在管事的道歉声中,快步走出隐楼,一边把玩手中剑玉。
若那位前辈真要抢夺这剑玉,沈秋肯定是阻拦不了的。
他又为何不动强?
这些问题在脑海里不断回荡,让沈秋脑壳生疼。
最麻烦的是,青青被关到哪,现在还没个说法,只是知道那地方有初入人榜的高手守卫着。
这苏州城里,还有个五行门的地榜高手在隐藏。
一时间,这繁华苏州,在沈秋眼里,也变得如阴森鬼蜮一样危险了。
落月商坊的马车离开茶楼,沈秋和宋乞丐相顾无言,他们脚下放着一个箱子,那是隐楼的歉意补偿。
“带了100两黄金过来,却又带着200两黄金离开。”
宋乞丐摸着下巴,苦中作乐的说:
“这左右算算,我们还赚了100两,那隐楼管事还说,要赔你一把好刀呢。”
“要那些有什么用?”
沈秋挥了挥手,他说:
“我只求青青平安,宋叔,你先回落月琴台吧,我要回一趟家里。”
他对宋乞丐说:
“那里还有师父留下的兵刃,我且去取来,今晚,我等在琴台相见,商议一下营救计划。”
宋乞丐点了点头,他对沈秋叮嘱到:
“嗯,去吧。”
“你也不用太过焦心,若那人给我们的情报是对的,区区几个人榜高手,还奈何不了落月商坊。
只要找到五行门分舵,这事便大有可为。”
沈秋点了点头,他骑着一匹马,穿越过苏州城,回到了路家镖局。
青青不在这里,这宅子都变得冷清了很多。
沈秋拿起两把手斧,装入包裹中,就要出门,但在离开之前,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镖局的柜台上。
那里,放着一封信。
“这是?”
沈秋背着包袱,走上前,他带着查宝的护指手套,并不担心接触中毒。
他将那信封拆开,抖了抖,一张叠起来的信纸落在沈秋眼前,那信纸上还带着一股若有如无的脂粉气。
沈秋看向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
“城外十里,寒山别馆,尚无觉察,兵贵神速。五日后,将离苏州。”
“唰”
沈秋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他也不浪费时间,抓起那张纸,塞进怀里,便策马出门,连镖局门都没关。
他策马跑过刘家杂货铺,看到刘老头正在遛弯,便将大门钥匙丢给一脸愕然的老头,还叮嘱了一声。
“刘叔,帮我照看家!我几日便回。”
一路策马奔腾,沈秋不断的挥起马鞭,快要把胯下骏马累死了,总算是在小半个时辰中,赶到了落月琴台。
他将缰绳丢给门口的家丁,便快步走入琴台,他一把推开临湖小筑的门,就看到瑶琴姑娘正惊讶的从锦榻上坐起来。
她应该是在小憩,脸上没带轻纱,那张脸落入沈秋眼中,确实是国色天香。
但现在沈秋没心情评论姑娘的容颜。
他从怀里取出那张信纸,递给瑶琴,他说:
“我找到青青了,就在寒山别馆!”
“?”
瑶琴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请面纱戴在脸上,这才低头看向沈秋带来的信纸,但这一看之下,瑶琴姑娘却有些哭笑不得。
她将那信纸放在桌子上,关切的对沈秋说:
“沈秋师兄,我知青青失踪让你压力颇大,但还请安心等待,这事一定会解决的。”
“你在说什么啊?”
沈秋疑惑的看着瑶琴,后者指了指那张纸,说:
“你带来这信纸上,可什么都没有。”
“嗯?”
沈秋低头看去。
果然,刚才还写了字的信纸,此刻一片空白。
就连那信纸上的脂粉气,都消散开了。
“不对,我绝对没看错!”
沈秋皱着眉头,将自己发现这张纸的过程,给瑶琴说了一遍。
瑶琴越听越是狐疑,沈秋的样子不似作伪,她想了想,差人将正在休息的宋乞丐叫了过来,又将那纸,递给江湖经验很多的老乞丐。
后者听了一遍沈秋的描述,他摩挲着手里的信纸,半晌后,他问到:
“沈秋,你确信闻到了一股脂粉味?”
“是。”
沈秋说:
“我确信不会记错。”
“那不是脂粉味!”
宋乞丐将信纸放在桌子上,他对沈秋和瑶琴说:
“那是墨汁的味道,我早年间行走江湖时,听过这样的门道。
用特制的墨汁写下文字,但要小心存放于油纸信封中,一旦开封,接触到外界之气,那墨汁连同文字,便会很快消弭。”
沈秋和瑶琴点了点头,这江湖九流之中,果然都是门道。
“沈秋师兄,你还记得信里的内容吗?”
瑶琴问到。
沈秋说:
“记得。城外十里,寒山别馆,尚无觉察,兵贵神速。五日后,将离苏州。”
瑶琴微微颔首,她扭头看着宋乞丐,后者舒了口气,说:
“我这就差人去查看。”
“身为丐帮中人,唯一的好处怕是就在这里了。”
老乞丐见事情走入正轨,但也恢复了往日的性情。
他对沈秋挤了挤眼睛,自嘲着说:
“没人会闲的无事,去怀疑门口往来的叫花子,寒山别馆附近就是寒山寺,那里也有很多乞丐扎堆,祈求和尚们施舍的一口粥饭。”
“放心吧,最多一天的工夫,就会有消息的。但沈秋...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做好搏杀,乃至送命的准备了。
记得你与我说过的话,老路头正在天上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