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在的等着江南官员上门谈条件。
谁知道隔了两天,早上一直没见周仁过来,怀诚侯打发影卫去看,去了却发现窗子开着,周仁的外衣和鞋子还在榻边,人却不见了,显然是被人趁夜掳走了。
怀诚侯又惊又怕,大发雷霆。
其实之前就有过两次刺杀,但他仗着有影卫在,完全没当一回事儿,可如今,就在一个院儿里,周仁这一失踪,实在是把他吓的不轻。
而且,说白了,怀诚侯这个人,从来没有人真正教过他什么心术。
当年的马见才,只教会了他不该有的野心和不错的功夫,马见才死了之后,他又找到了周仁,万事都需要周仁提点,他乍然失踪,他怎能不慌!
他放出影卫找了几天,影卫忐忑的过来禀报:“有人看到,那天亥正(22点)左右,有人经过,早上城门前,也有人看到一人出城……身量很像周先生……会不会是周先生自己离开的?”
“胡说八道!”怀诚侯瞪着眼骂道:“周先生怎么可能自己离开!你们自己玩忽职守放了恶人进来,掳走了周先生,如今还想拿这样的胡话来搪塞我!”
他无能狂怒了半天,骂的影卫抬不起头来。
其实,周仁还真是自己走的。
事儿都办的差不多了,他不赶紧走,难道还留下跟他共存亡?
可是怀诚侯是绝对不信的。
所以留王氏确实害人不浅,哪怕如今,怀诚侯长大了,理智上他知道他夺位已经希望渺茫,可是由于年少时的影响,他在情感上,仍旧深深的以为,他才是天下主。
然后工具人周保峰溜达着过来,凉凉的道:“其实,这又不是查案子,还非得找个目击证人?只要想想,这会儿,会掳走周先生的,会是谁?能是谁啊?”
怀诚侯猛然一皱眉。
他与周保峰向来就是面和心不和,但是这句话,他觉得还是有道理的。
周仁也说过,不可一昧的软弱,如今他们都欺到他头上来了,他不趁机发作,岂不是叫他们小看了?
于是他就气势汹汹的去找薛凤连了。
薛凤连一脸诚惶诚恐的把人迎了进来,怀诚侯拉着脸发作道:“薛大人若是记恨我,直接冲我来就是!掳走我手下的人是何道理!”
薛凤连一脸迷茫的道:“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着实不懂。”
怀诚侯冷笑一声:“别跟本官装糊涂!我的幕僚周仁,前天晚上失踪了!你敢说这与你无关?”
一听这话,就差不多知道他的水平了。
自己的底牌,自己一把就掀开了,对方还不是想怎么谈怎么谈?
薛凤连脸上仍旧严肃,道:“此事确实与下官无关!侯爷若是不信,下官可以对天发誓!侯爷啊!恕下官直言,你这是关心则乱了。侯爷不妨想想,下官掳走侯爷的人,对下官来说有何用处?下官就算真的想对付侯爷,也没必要做这种事啊……”
他略顿了一顿,等他想明白,然后续道:“更何况侯爷领旨而来,下官逢迎还来不及,又哪有胆子对付侯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