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呢?”
吴安磐一慌。
他的手下意识的狠狠一攥,然后才强抑着声音道:“刘兄,能不能跟我说清楚?”
刘百户直接把叶泰然的供状给了他。
吴安磐迅速看完,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居然是他!”
他看向刘百户:“刘兄,此事绝非如此!叶泰然这些年屡次向我爹要银子,后来我爹不给了,他大概是因此心存怨恨,才故意栽赃于我们……”
刘百户道:“兄弟,你跟我说这个没用,你得给我证据,没有证据,叫我怎么办?”
他自言自语似的道:“好在这么一来,之前那个罪名倒是洗清了,如今就是有些不好听……”
吴安磐额上沁汗,正色道:“大约三四年之前,有人来我府上报信,说叶泰然受了伤让我去交药钱,我就赶了过去,在路上遇到了陈杨和郑二河,我怕银子不够,就叫他们与我一起去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设了一个仙人跳的局,一进房就叫人给我下了药,幸好我察觉不对,就把绣春刀扔了出去,二河他们冲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在脱我的衣服。”
他顿了一下:“我爹本来看在我娘的份上,一直对他十分照顾,尽心教导,给钱给人,比我们都更上心。这件事情之后,我爹气病了,伤了心也死了心,再没给过他银子。”
他看了他一眼:“所以,我们表面上虽然还来往,其实早已经决裂了,我爹就算真的糊涂,也绝不会找他做事……也所以,他确实对我们心存怨恨,也确实不择手段,你可以找二河他们去查问。”
吴安磐都听呆了。
他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转身出去了。
唐时锦本来只是想试试他的心性,所以才叫刘百户这么说的,但这个后续,她也没想到,搞的她都有点过意不去了,这亲戚也忒糟心了。
她默默的转身走了。
刘百户又去找他那两个手下问了问,下午就直接把三个人给放了。
这些“候问室”,隔音挺好,但其实都在同一片,这边放人出来,那边又把叶泰然提出来,准备关进诏狱。
诏狱原本是高官显贵的监狱,诏的意思是指诏书,意思是要由皇帝亲自下诏书定罪的,才会关进诏狱。
但因为诏狱结构牢固坚稳,防守严密,所以缉事卫习惯把重犯放过去,叶泰然这个,就纯粹是要吓唬他了,毕竟陷害他们自己人,这种人不收拾收拾,还当他们好欺负了。
然后两拨人,一出一入,“恰好”狭路相逢。
叶泰然自以为奸计得逞,正自得意洋洋,结果一出来,就发现他们三人都出来了,而且明显是往外走的。
叶泰然都惊呆了,指着他们:“他们怎么放出来了?”
缉事卫故意含糊的道:“少管闲事!”
另一人也道:“赶紧把他解往诏狱,别叫他乱说话!”
诏狱名声在外,叶泰然吓的脸色都变了,尖声道:“凭什么!是他们指使我的,我至多只是个从犯!我是被逼的!”
缉事卫喝斥道:“闭嘴!赶紧走!”
叶泰然哪敢走,他一把抓住门,大声道:“你们这是包庇!你们这是陷害忠良!你们这是……这是颠倒黑白!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