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错!
唐时锦都快气炸了,所以整个人反而诡异的平静。
她冷冷的,一字一句的道:“你们没长嘴吗?”
场上一静。
唐时锦慢慢的走过去,站在他们面前,“我问你们,没长嘴吗??”
看这些人仍旧不吭声,她真的快气死了,一脚踹在了海汝州身上:“我问你呢!都给老子说话!”
海汝州整个人向后一跌,显然是吓了一跳,猛的抬头看她。
沈挚赶紧去扶,一看唐时锦脸色,也吓的不轻,忙不迭的道:“长了,长了!”
“长了?”唐时锦连连冷笑:“既然都长了嘴,那他是你爹还是你爷爷?他骂你们,你们就干听着?一个说话的都没有??你们要是问心无愧,据理力争会不会??甚至于,哪怕是你们收了人家银子,那你们心虚一下行不行!?我等了足足半小时,就没见一个人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死人!”
一听这话头,冯半沉当时就脸色发白,跪到了地上。
唐时锦一个一个点过去:“海汝州,沈挚,朱平杰、刘文……”
她把几个人的名字一一叫到,然后指了指冯半沉:“你们看看他,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了没有?他不服气!他认为他是对的!他带着手下一天天把案子查出来,抓到了人,人家有底气!人家敢骂人!你们呢?你们身为我国安部的提刑官,天天验尸是在糊弄我吗?你们的底气呢!?你们验完尸,连抬头挺胸说句话的底气都没有,那还干个什么劲儿??”
几个人无不面露羞愧。
他们根本就没想到,他们操此贱业,与庆王爷也没怎么见过,可她居然全都认识,叫的出名字。
有一个年轻的仵作,忍不住道:“我们就算说了,他们也不当回事儿!”
有人挑头了,另一个人也道:“反正当了仵作,就是活该叫人看不起,我们也没办法。”
“对啊,就算我们是对的,谁又能听进去了!”
唐时锦是真的要气死了。
她怒道,“你们放的这叫什么屁??什么叫仵作活该叫人看不起?这个天下,三百六十行,我就问问你们,有哪一行哪一业,是桃六郎亲自执笔写了文章,写了戏本子,我辛辛苦苦的叫人学,叫人唱,足足十几折戏,我一天天的盯着推广,全天下都传遍了,火了足足三年!三年啊!!诸位,我就问问你们,天下所有的行当里头,有哪一个行当能做到这一点?有人著书立说,有人粉墨登场,有什么行当能有这样的风光?”
唐时锦扫眼诸人,冷笑续道:“哪怕不说这些,我成立缉事厂,请旨设立提刑按察司,为仵作申请官员,提升品级……名气有,实在的也有,地位有,便利也有……老子操心费力的做了这么多,你们现在跟我说,你们活该叫人看不起??你们拿我的努力当什么?”
几人不由微微张大了眼睛。
对啊,他们有戏文传唱天下,有桃六郎执笔做传,甚至有“唐县令”亲自现身说法,他们为什么……还是这么自甘下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