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他不好,人家又岂能好。”
“这又何难?”梵净成低笑道:“他死了,你嫁我便是。”
吴清梦眼底亮了亮:“可是人家……已是嫁过人的了。”
梵净成笑道:“美人儿不必多想,我爱的就是这一口。”
里头再一次传出了低低的嬉笑之声,有恃无恐到了极点。
正在得趣之时,梵净成忽然一顿。
他停了动作,仰头静听。
外头,依稀传来了乐声,古朴苍凉,醇厚悠远,明明音色低沉,却似乎穿房入户,吹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他不由皱眉:“这是……”
吴清梦等不及了,搂着他脖子:“好人儿,来嘛……”
梵净成便笑着俯了下去。
外头,安宁侯正慢慢的在街巷中走过,吹着一只小巧的葫芦埙,身后一队羽林军,遥遥保护着,免得他与搜查之人起了冲突。
可是他这么慢悠悠的走了大半夜,始终无人出来。
安宁侯就进了一趟宫。
这会儿宫里刚用完早饭,江必安和贺延墨也刚从庄子回来,几人坐着商议。
唐时锦手里还拿着吴不争的消息,一见安宁侯,便是眉眼一弯:“舅舅来了。”
安宁侯道:“他不曾出来。”
唐时锦点了点头,道:“我在想,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能屈能伸,在他自认为可控的范围之内,他嚣张狂妄,可是在他认为不可控的范围之内,他又似乎不介意弯腰。”
安宁侯咳了一声,慢慢的喝茶。
吴不争是一个优秀的捧哏:“师叔,你怎么知道的?”
唐时锦笑而不语。
还是那句话,青楼和妓馆不一样,哪一个花魁不是花大价钱捧出来的,哪能轻易叫人得手?这并不是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的。
很多像李师师这样的伎子,身边结交的人,优秀的真不在少数,不至于见一个甜言蜜语的就沦陷。
可是从调查上来看,这些女子,无不对他情根深种。
由此可见,他对待各人,一定会有不同的方式,量身打造什么的……一个在玩儿上会花心思的人,不会是个一昧冷漠傲慢之人,说白了,他是仗着功夫好,不觉得他们这些人值得他费心而已。
当然了,也有可能这人是个伪情圣,每一个女人都是真爱,全都舍得花尽心思。
唐时锦看着手里的纸张,慢慢的道:“雪清莲……柳媚……牡丹……小豆蔻……甜娇娇,”她轻轻的拍了拍手里的纸,“你们知不知道,青楼女子,尤其花魁,名字都会起的很符合本人气质的?”
几人心说这事儿我咋会知道, 仍是吴不争道:“肯定啊,要不怎么待价而沽?”
唐时锦点了点头,道:“雪清莲,应该是高冷淡漠;柳媚不用说是妩媚挂的,牡丹可能是华贵可能是端庄,嗯结合事情来看应该是端庄的;小豆蔻,青涩又乖巧;甜娇娇,不用说是又甜又娇。高冷妩媚端庄青涩甜美,你们说这里头少了什么?”
也不用别人说,她自己又道:“少了个芍药吧,美艳的,盛放的。你们说是不是?”
几个光棍:“……”
她忽然问安宁侯:“舅舅。”
安宁侯道:“嗯?”
唐时锦道:“这个梵净成,应该是因为男女之事出来的吧?”
安宁侯总是笑眯眯的脸微僵,唐时锦点了点头:“哟,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