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我有一万个法子,这种是最麻烦的一种。要报私仇,我也有一万个法子,何必动用公事?庄貊入京三个月,回忆往昔,展望未来,雄心万丈,壮志无边,可是他的构想中,从来没有过‘国家’、也没有过‘百姓’。”
她拍了拍他的肩:“知道你惜才,但你要明白,这世上最可怕的官员就是有才华有心机没底线的,他占全了,所以他就应该滚回去当他的隐士,科举都不要参加,省得有机会爬上来,又为恶一方。”
张居正哑口无言。
这些都是后话。
而此时,唐时锦才刚把隐世派的人坑出京去。
炎柏葳回来,看起来心情很好,她就问他:“怎么了?”
“哦,”炎柏葳笑道:“我们可怕的政客又做坏事了。”
唐时锦都乐了:“所以你现在是说我要说的话,让我无话可说是吗?”
炎柏葳笑道:“你倒猜猜是什么?”
唐时锦想了想最近朝上的事儿,还真猜不出来。
于是炎柏葳宣布答案:“老五和老七。”
嗯?
唐时锦都快把这两只给忘了,问:“他们又蹦跶了?”
炎柏葳笑道:“倒不是。”
之前,一出了国丧,礼部就提请,给五、七皇子完婚。
但这种事情也不是提出来立刻就办的,还要择吉日,但不管怎么说,在去年陆续办完了。
其实五皇子,不,怀忠侯这几年,一直很老实,应该是真的认命了,一点想法也没有了,做事规矩极了。
可是七皇子,也就是怀诚侯,是真的被养歪了,就没断了蹦跶,身上永远都有一种“我与尔等不一样”、“我终会XXXX”、“我只是在韬光养晦”的感觉。
这种拿着架子礼贤下士,结交人脉的感觉,钟林锋这种老狐狸真是看的清清楚楚。
可问题是你不是“上”啊!!
你下的士都是简在帝心的权臣,比你一个有过黑历史的皇弟历害多了,轮得到你摆架子?
直到如今还认不清形势,也是醉了,所以这些人恨不得离他远远的,生怕他啥时候头脑发昏被牵连。
于是几年下来,怀诚侯居然一点儿人脉也没经营出来,倒不是说没盟友,而是没有位高权重的,有份量的盟友。
好在刑部不比其它地方,钟林锋又坐的稳,他手中无权,啥都干不了,也就是膈应人。
炎柏葳如今只有两个弟弟了,是真不想杀弟弟了,不然后世还不知道把他传成什么样子。
可是怀诚侯非把脑袋往铡刀下伸,就很烦。
炎柏葳道:“我见了见老五,不算蠢,我觉得可以用用,而且他其实还是挺谨慎的一个人,我觉得你那个炼钢法,让他去做做试试。”
这不比扔进六部当吉祥物,虽然不大,但这是一个正经的差使,而且这意味着,皇上开始用他了!
听说怀忠侯感激涕零当场下泪,而且据炎三的第一手情报,应该还不是做戏。
唐时锦问:“所以呢?老七呢?”
炎柏葳道:“我要让他负责人口普查,表面人口普查,私下查贪腐。”
唐时锦挑了挑眉,顺着他的政客思维想了想,然后就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