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地全都是我的,你们办案之时,可会有所偏颇?”
江必安就是个政治盲,戚曜灵在这方面,也不比他强多少,两人实话实话:“不会。”
其实戚曜灵没准儿还真会……但他傻了才会这么说。
江必安也道:“不会。”
唐时锦点点头:“那假如你们卸任,有后来人,你们觉得会不会呢?”
还真会。
别的不说,就说最熟的余知非,会吗?还真有可能。
两人这么想的,也就这么答了。
唐时锦笑道:“我不会,我的人也不会,但是一件事情,纯靠人的‘正直’去支撑,本来就很薄弱……后来人品行如何,我们本来就无法控制,这就好像偷盗大多始于‘顺手牵羊’,而非蓄意为之,就是同样的道理。且如果皇上都这么做了,那其它人能不效仿?你上这样的折子,就好比直接跟皇上说,开门吧,开门吧,推开这扇贪腐之门,我们也好跟着捞几笔……”
她说话是真的直接。
那朝臣当时就汗出如浆,磕下头去,连连道:“臣不敢,臣不敢……”
情急之下,都开始自称臣了。
唐时锦微笑道:“你若真不敢,却还上书,那就是蠢……你若是明知不可为,却仍来上书,那就是当我蠢。你倒与我说说,是哪样?”
那人哪敢说当她蠢,只能道:“臣才疏学浅,一时想左了,还请王爷勿怪。”
唐时锦也没计较,就点点头:“还请诸位引以为戒,考虑清楚了再上书……我听说你们读书人都是三思而后行的,再有人犯这样浅薄的错儿,我可就认为你们是故意欺负我了。”
她叹了口气:“我也没念过什么书,见识浅微,不过是因为皇上不在,勉强支撑,诸位都是至诚君子,饱读诗书,还请莫要糊弄我才是。”
言下好不可怜。
众人:“……”
呵呵哒!
这就是软硬兼施啊!
不过这么一来,是真把大家蠢蠢欲动的心……给一巴掌拍回去了。
毕竟,像炎柏葳这种皇帝,上书就算不同意,也就不同意了,正常操作,说完就没事了。
可她,从来就不是个君子,她要当场驳回来不说,还吧啦吧啦说到你脸上,用心啥的一把掀开。
那朝臣跪都跪不稳了,其它人看着,都替他脸热,你说说,就是打个小算盘伸伸小爪儿,容易么!被嘲成这样!
但是这么一来,倒也证明了她还是有本事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所以很多想等着皇上来再说的人,也不由得有些动心……想着是不是找她也可以?
下了朝,张居正给小太子上完课,就过来请见。
唐时锦见了,张居正就道:“臣有一事,想先来请教王爷能做不能做。”
他怎么也开始称臣了?
唐时锦点了点头,张居正道:“臣想请旨,清查传奉官,并废传奉官制。”
哟?唐时锦不由得一挑眉。
他这不是在问她能不能做,是问她敢不敢做!
一定意义上来说,他这也是一心为国一心为君,但却与陈剑儒那种顾头不顾腚的忠不一样,他这是成心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