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等着你去。”
于是奚渊穆洗澡换衣服。
三年多没洗澡,换了足有七八盆水才算洗出个人样来,胡子一刮,整个人又瘦又苍白,都快飘起来了,只有一对大眼兴奋的眨呀眨的……
戚曜灵无语的道:“真没叫错你是大眼灯儿,眼比脸都大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成功的把人揪回去了,唐时锦一看之下,就真真儿服气了:“你这是上哪挖矿去了?”
“我没有挖矿!”奚渊穆一早之前的淡定寡言,非常兴奋的跟她道:“那药我已经弄明白了!回头再用你那儿的药试一下!你明不明白这种药理,整个都与现有的药理不一样?之前的药,虽说是相辅相成,其实还是各有各的药效,更像是一种叠加,但是那种药,却好像是把两种药组合在一起,两种药都会随之有所变化,变成了一种新的,神奇的药效……”
吧啦吧啦……
唐时锦一边叫人去找炎柏葳,一边努力理解了一下。
所以,就从物理变成化学了??
炎柏葳进来,奚渊穆一边伸手去把脉,一边继续道:“我觉得,这有点儿像是古籍中所说的炼丹,十分奇异,但他们炼的并不算好,没有我炼的好……你多久没睡了?都快熬干了,再不好好睡觉命不久矣……所以我试着参照这种药理,复原了两种丹方,已经炼了出来,我一定要叫人试试……”
因为那句话,完全杂在他的话里,语调全无变化,唐时锦起初都没反应过来,然后她一下子转回头,看着炎柏葳。
炎柏葳咳了一声,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唐时锦也没有再说话,由着奚渊穆又兴奋的说了半天。
然后唐时锦打断他道:“所以,炎柏葳这个要怎么办?”
奚渊穆道:“他自己不想睡,他又功夫高,用药也没有用,还是得他自己想睡才行。”
所以,就是心病还须心药医的意思呗?
唐时锦长吸了一口气。
奚渊穆又说了半天,因为要找人试药,所以他就跟着戚曜灵出去了。
两人这一走,唐时锦就这么看着他。
炎柏葳苦笑道:“锦儿,我不是不想睡,但我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我真的想尽了一切办法,也用过药,就是睡不着,我真的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他搓了搓脸,恳求的道:“你别担心我,你什么都不要想,就好好的坐月子行不行,我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儿,你放着叫我自己缓一阵子,我缓一阵子就好了。”
唐时锦看了他很久,然后拍了拍身边,示意他坐下。
炎柏葳过来坐下,她缓缓的靠过来,头枕在他肩上。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许久许久,炎柏葳才沉沉的道:“锦儿,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其实我真的想一边兼顾政事,一边等你醒过来的……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心思做,你不在,我脑子就像是锈住了一样,什么都想不出来。”
他苦笑了一声:“旁人都说,穆家的男人都是情种,先帝钟爱万氏,我也是这样……我不是不知道轻重,我很想撑起来做天下的皇帝,甜宝的父亲,可是我……我就是这样没出息,你是不是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