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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儒一愣之下,登时大怒:“好个大胆狂徒,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那人哧笑道:“我说的是至理名言!倒是糟老头放的好臭的屁!”
陈剑儒怒道:“来人哪!给我拿下!”
“来抓我啊!”那人笑道:“我倒要看看谁能抓的住我!”
早有数个随从冲入隔间,却只能看到窗扇拍动,连个人影也没看到,随从只能下楼找了一圈,回去交差。
有人隐在街巷角落,嘴角带笑,手藏在袖中,把玩着一串凯旋珠。
这是当日被唐时锦送了一串凯旋珠的江湖人,名叫颜开,他是个古怪的性子,确实如唐时锦所说,少年时家世极好,喜欢一点小情趣。
例如买不起一串凯旋珠,哪怕只买一粒也要买,又例如会攒一个月的银子,来这死贵死贵的茶楼喝上一杯清茶。
没想到正喝着茶呢,就听到邻座有人大放臭屁,而且之前还有人口口声声叫着相爷,难道就是唐时锦那个义父?
颜开啧了一声,背着手儿,摇摇的走了。
茶楼之中,陈剑儒气的直发抖,怒道:“如此无法无天,又如此的维护于她!必是那什么‘侠义盟’的人!我早说这一干人等,都是江湖暴徒,她偏要煞费苦心将他们招入朝堂!”
有人道:“陈阁老慎言!这些人都是在鞑靼之战中立过军功的!”
“正是,这些人虽行止疏狂,却都是‘侠义’之人!”桃相放下了茶杯,道:“剑儒,时至今日,你怎么还不明白,锦儿于大庆而言,已是不可或缺!!”
陈剑儒一皱眉:“何言不可或缺?”
桃相正色道:“自锦儿起于江南、国之大事小事,举凡新粮、新蚕、陪都……再说到如今的鞑靼之战,开海之行……”
他抬了抬手,露出腕上的佛珠:“再到衣食住行,器皿饰物,桌上茶,口中粮,你们可细细的去想想,哪一桩,哪一件与锦儿无关?鞑靼因‘中土神明’起兵,又因中土神明乱军心,最惨灭国惨败……漕粮所征之地,家家供奉锦儿……”
他这么一说,大家不由得深思起来。
清流诸人,以桃相、陈剑儒为首,但此时两人意见明显相左,大家一时也没有发表意见。
陈剑儒道:“若非新粮有利,漕帮又岂会如此疯狂?若非鞑靼错信什么中土神明,又岂会起兵?”
桃相脸色都变了:“这话大谬!你怎可说出这等混账话来!!再是太平盛世,也免不了宵小作乱!新粮高产丰收,利国利民,才得百姓拥戴,才得外邦觊觎,若叫你说,这竟成了锦儿的罪责??”
陈剑儒一句出口,也知道说错了,便道:“这话是我说的急了,相爷不要见怪。”
桃相看了他一会,才缓缓的续道:“锦儿对大庆影响如此之大,所以,说一句到底的话,不管锦儿其人如何,其行如何,既然天下百姓都把她当神仙,外邦亦把她当神仙,那她就是神仙!民心所向!”
“你只看到她行事不像一个皇后,为何不看看哪一个皇后立过如此的大功?故你这话错了!应该说,古往今来,历朝历代,从未有过这样力挽狂澜的财神爷!这是我大庆之福,是我等之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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