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有人买。
路知遥喜孜孜的又进了一趟宫,送来了一些更厚一点儿,边角圆润,上头有祥云挂的。
就是在钱币上头做一个祥云,有孔,可以直接系绳做成手把件或者吊坠、腰挂之类的。
唐时锦道:“你早不送这一种来!早送这种我就拿这种送人了,一个才一枚!能省多少银子啊!”
路知遥笑道:“是知遥考虑不周。”
他笑眯眯的道:“那师祖给家里人再赐一回呗,他们往身上一挂,知遥这儿就不愁卖了。”
唐时锦笑道:“你给禄儿啊!禄儿天天在外头晃,灵儿整天两点一线,见的人少。”
“师父已经给了,”路知遥咳道:“几位桃大人,元小郎、曾小郎这些,师祖送送呗!知遥都已经叫人编好了。”
唐时锦懂了,就给美男子们再送一回呗?你理念很先进么!
而且路知遥果然都已经做好了,一个一套,一个手把件,一个吊坠,一个腰挂。
唐时锦看炎柏葳进来,就直接拿起来给他腰上系了一个,一边笑道:“看看我给你请的人!他戴一天,不知道给你拉多少生意!你给我十成利都不够广告费的!”
路知遥笑嘻嘻的道:“这就是师祖疼我了。”
唐时锦发现他这个人吧,就是拿着最温润如玉的姿态,做着最无赖的事情,偏偏还不叫人讨厌,笑容满面,乖帅乖帅的。
路知遥又道:“对了,师祖,昨儿靖王府有一位女眷,来店里,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炎柏葳一皱眉,唐时锦道:“什么奇怪的话?”
路知遥道:“她问我,这财神钱是不是师祖你特意放到民间祈福的,还说若是要祈福做善事,那为何还要卖这么贵,不是应该送给贫苦人家,或者僧道之类的?还问我是不是道士,这钱是不是有咒什么的,我解释了,她还一脸不信,总之,奇奇怪怪的。”
炎柏葳冷哼了一声。
唐时锦倒不在意,笑道:“不用理她,她若是来买,只记得不许赊欠就好,说什么话只当她放屁就行了。”
这个于见萍,之前何浅碧也禀报过一回。
按理说,她这个安宁侯府遗留血脉的身份,她自己之前一直没说,应该也明白不光彩。
既然不光彩,那保了她的命,还保了她穆夫人的身份,那真的就仁至义尽了,真没有多余的情份给她耗了。
那她不是应该苟起来才对?老老实实的做个富贵妇人不好吗?
可是她不。
可能经过了这些事情,她生怕别人“以为”她早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虽然她确实什么都不是了,可是她还硬要死撑着,把这个赫赫扬扬的面子撑起来。
天天找由头与人交际,又总是跟人家说一些“内部消息”,什么唐时锦面色不好啊,怀相不好啊……又总是用“自己人”的口吻说一些貌似亲近的话,例如“太子性子竟是叫她养野了,皇上竟也由着她”……种种。
昨天跑到路知遥铺子里,估计也是去找佐证的,毕竟她进不了宫,只能用别的方式得到“内部消息”了。
对这种面子大过天的人,唐时锦是真的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