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这位太子殿下,立了太子之后,就一直住在后殿为元盛帝伺疾,只求能有机会接触奏折,与唐时锦见的面,一只手用不完就数完了……所以纵是有情谊也有限的!
倒是唐时锦,看今天这情形,倒似有合好之意。
也是啊,当年他只是一个落魄世子,如今可是储君了!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不想合好才怪!
若是唐时锦知道他这么想,肯定要对着镜子练三分钟演技……到底哪里看出她有合好之意了?她想演的明明是敬而远之!
看人都走了,唐时锦他们也出来了。
唐时锦熟门熟路的过去扶着桃相,桃相道:“之前你是有些莽撞了!就算要宴请,也应该待会试之后再请。”
唐时锦不在意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就算到殿试之后再请,也未必不出事!”
桃相瞪了她一眼:“殿试之后,名次已定,会有什么事?”
好吧,唐时锦就道:“我错了义父。”
这事儿桃相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肯定不会答应他们将计就计的。
因为他是有文人风骨的那种人,科举在他心里地位很高,他一定会觉得,既然探知了此事,为何不及时阻止,反而要闹什么将计就计?岂非有损声誉?亦会有损君主威望?
但在唐时锦看来,若只是阻止,谁知道下一步他们会怎么做?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那样就太被动,太不安全了。
而且她这么做,先抑后扬,并不会有损声誉和威望,还能一箭双雕拉陈识务下水,看能不能顺手压一压。
所以她也没解释,就嘻皮笑脸的送桃相上了马车,桃大郎点了点她脑袋,眼神中透着了然,也上了马车,桃二郎跟着上去了。
唐时锦看着他们走了,转身上了马,正要走,就见炎柏葳追了出来,道:“唐卿留步。”
唐时锦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炎柏葳道:“科举之事,事关重大,我必须禀公处理,绝非故意针对你,你不要见怪。”
唐时锦一看他这么说话,就知道要演戏,于是她也平静的道:“殿下言重了,殿下乃是储君,殿下要做什么事,岂是臣能随意置喙的?”
炎柏葳沉吟道:“但是此事……”
“此事与臣无关!”唐时锦配合默契:“臣从来都弄不懂文人之事,又怎么会去设计文人。殿下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反正是什么也不知道!”
看炎柏葳没表示出要再说话的意思,她就一拱手:“失陪了。”说着就一回身一甩鞭子,鞭梢在他腰间一掠而过。
炎柏葳:“……”
这小混蛋,真的是,专瞅这时候皮一皮……
他压住嘴角,表情严肃。
旁边有人上前几步:“殿下,此事若真与王爷有关……”
炎柏葳看向她离开的方向:“若当真与她有关,孤自会禀公处理!”
他叹了口气,似乎不吐不快:“锦儿想做财神爷,那就只做财神爷就好,管什么总缉事厂!”他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