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不过是捎带手的事儿,无关大局,王大人尽力便好。”
他的意思是,这些臣子本来就是皇上的臣子,又不是他赵守拙的,他能联络到手就联络到手,不能联络也无所谓。
王恂实只能道:“是。”
他咬了咬牙,还是道:“臣那侄儿,与庆王爷有亲,臣也极为敬重庆王爷,但是,臣有句话不得不说……殿下,殿下年近而立,子嗣之事,也该重视起来才是。”
炎柏葳嘴角带笑。
这是劝他生儿子吗?还真不是。
这是在示之以忠直,表示在唐时锦和你之间,我还是更忠于你的。
子嗣在夺嫡之战中,确实至关重要,可现在……他是“舍我其谁”!他怕什么?
炎柏葳笑道:“王大人说的是,等我与锦儿商议商议。”
王恂实没再多说:“是。”
也就这些政客们磨牙的工夫,李尚书已经把朱允武送到了厂署。
李尚书也是豁出去了,这回这事儿,不把赵守拙弄死,他自己就得死,所以直接亲自来的,虽然他手里没证据,但怎么说也是个人证。
再说了,王恂实都打发人往他手里送案子,昨儿送朱允武来的那人,虽不知道是谁,但张口就说保他和朱允武的官位……这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敢许的。
江必安那边正等着呢,人一送到就开始审。
朱允武是真的死里逃生,这会儿还躺着起不来呢,他心里有数,知道是赵守拙杀人灭口,命都没了,还管什么?
于是咬牙就把当时的事情说了。
他姑姑嫁给了赵大郎,所以其实矮着辈份,但朝堂上,有本事就有亲戚,所以两家关系不错。
当时那道士不知道赵守拙从哪儿找的,但是这事儿,是他去办的,把怎么买的石头,在哪地儿刻的,又怎么采买的童.男童.女,全交待了。
江必安随审着,就随往外安排人手,一刻也不耽搁的追查。
那边赵守拙终于听说唐时锦回了府。
他急匆匆的来见人,结果坐了一刻钟人也没出来。
赵守拙强压着性子道:“王爷这是忙什么呢?”
汤莲生正陪他坐着,道:“别提了,师父去暗查,结果遇上了一条蛇,不知怎么的,这个时候了还没窝冬,险些叫咬着了,正叫了医女检查呢!”
赵守拙眉头都拧了起来。
这一出一出的,围追堵截都堵不着她,她不会是早知道是他,躲他吧?
他又等了半刻钟,忍不住发作道:“令师这是晾我呢吧?不知道我有何得罪之处?要避而不见?”
汤莲生诧异道:“赵大人何出此言?”
赵守拙瞪着眼正想发火,就见唐时锦急匆匆过来,显然是听到了这句话,脚下一顿。
赵守拙脸一僵,急转身施礼:“王爷。”
唐时锦冷冷的道:“怎么着,赵大人,我哪儿惹着你了,专门跑到我府里来耍威风?”
这话一说,赵守拙脸都绿了。
早就听说这位惹着了说话不留情面,但真没想到自己也有受着的一天,可再一想想,这位在皇上面前都敢拔刀杀人,他?
赵守拙急道:“王爷息怒,下官是心里着急,所以才一时失言,还请王爷千万不要见怪,下官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