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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必安问:“开甚么工?”
唐时锦把手边的资料给他,一边道:“吏部有一个员外郎,名叫赵中成,据说他出身贫寒,家里老爷夫人极喜欢吃新鲜蔬果,所以常有人给他家送,可其实,这些萝卜红薯,全都是切开了,在里头藏了一些金银之物来行贿……”
其实她也很不能理解他这种操作,银票它不香吗?
可是就因为这操作很迷,所以才最适合拿来开刀。
为什么呢?
后世有一句话说,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在很多时候确实是这样,抓着一个受贿的官员,大家听听就算了,但一听说啥萝卜红薯?大家哪一个不好奇?
为啥要拿萝卜红薯行贿?咋行啊?切开再糊上泥巴?为啥要这么麻烦啊?哦,因为他家老人出身贫寒种过地,为了让老人打开的时候欢喜?
收受贿赂是为了尽孝,你就说该不该罚吧?
这就像当初的苗县令一样,会有争议,有争议,就有了话题度,你捂也捂不住。
她之前说过,她现在想要的,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的那“一石”,但这个石头,什么时候扔,扔哪一块,当然是要由她自己来控制的。
这个赵中成,堪称小官巨贪,连外放的官员都知道他萝卜郎的“美名”,他为什么能这么嚣张?还不是头上有人罩着?
他是赵首辅的人,是他一个不算远的侄子。
所以,她如今所做的,其实是……剑指赵首辅!
如今只是第一步。
唐时锦简单的把萝卜郎的情况说了,一边又道:“你记住,不要明着来,你可以找个人来告他,然后去查,也可以意外发现,然后去查,总之不要扯什么‘密报’之类,旁人无法查证的事情,一定要显得我们是机缘巧合,不得不查这样……”她详细交待。
江必安皱眉道:“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你为什么不论做甚么事,都非要跟旁人不一样?”
“什么叫非要跟旁人不一样??”唐时锦一听就有点冒火,瞪着他:“江护,你是姓榆木名疙瘩吗??为什么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时至今日,你还能问出这么一句话来?还是说你对这个世道十分满意,样样事你都奉为圭臬,改一点点你就看不顺眼??”
“我为什么要跟旁人一样?旁人都是民不告官不究,且别说这样一来,能告的、敢告的人有多少,主要是我为什么要这么被动?也或者像汪直狗贼那样,不等人告,有权有势想查谁就查谁,连人证物证都不需要?你说说,你觉得哪一样好??你倒是说啊!”
他目光平视,不说话了。
唐时锦简直气的不行:“我只要保证我没有徇私枉法,没有违背良心,我手里掌握诸多信息,由我来选择先动哪一个,以求达成我想要的局面,这有什么错?这有什么问题?结果是对的这还不够吗?如今这局面,你强求过程就没有机会看到结果,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明白?江榆木??”
他仍是不说话。
唐时锦吐槽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好好听话不行?回回非得挑事儿。”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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