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最看重的,就是汪直侦查言论的本事,于是就见了他一次……很快又见了第二次……
吴不争过来禀报的时候,直接都无语了:“我真的服了,他自己招了人写妖书,然后再引.诱百姓过去围观,然后出动西厂的人,把人抓回来……这从头到尾就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事啊!这也行?”
唐时锦并不奇怪。
元盛帝连市井之言都愿意听,更何况这些……咋说呢,反.动言论?
而汪直这么一来,其实就是在隐隐对抗之前那篇文章,暗指这也是“妖言惑众”。
这个人,确实有几分狡猾。
唐时锦道:“政客最烦了,磨磨矶矶,要叫我直接弄死,再来一个张直李直也直接弄死,省多少事儿!
吴不争笑道:“就是!”
话虽如此,其实也就发发牢骚,毕竟,这么个人摆在这儿,实在不好弄死。
吴不争笑道:“主子,你准备啥时候出山啊?”
这都城里明争暗斗的,一晃就是三个来月,她自己还挺悠闲的,王慎行隔三差五往这儿跑,连桃相都忍不住问了一回。
唐时锦不在意的道:“等炎柏葳给我扫干净我再回去,不然回去光生气了!”
再说了,趁着这会儿,也算是固固粉,有那些个眼皮子浅的,觉得她起不来了,想要落个井下个石的……也顺便收拾收拾。
唐时锦一拍手:“走啊灵儿,咱们去东山玩几天!”
她拍拍屁股走了。
汪直这一落再起,手下人纷纷加官进爵,连小屁孩儿八皇子,居然也迈过了几个兄长,开始办差。
这一下子,其它人坐不住了。
几日之后,六皇子长街惊马,被汪直救了,顺理成章的请汪直去了酒楼,两人叙谈了一场。
如今,废太子“觊觎帝位、酒后失德”,正在闭门思过,五皇子以“结党营私”之罪,正在禁足,还能蹦跶的六皇子、八皇子都靠上了汪直,只有一个七皇子,从头到尾,消消停停。
炎三低声禀报了,一边又问:“主子,那七皇子那边,还要不要再找人过去?”
炎柏葳道:“不必,他不掺和,也是好事。”
上了汪直的船,汪直倒的时候就可以顺便解决了,而七皇子,其实他学问不差,性子虽然温吞,脑子却清楚,从来不出头不冒尖,他从头到尾没想着掺和这事儿,没觊觎过那个位子,所以,留下他也未尝不可,总不能全军覆没。
炎柏葳想要的局面是,元盛帝求着他认祖归宗。
如今,已经快到收网的时候了。
太子这个罪名,复起的可能很低,而且元盛帝可能是真的伤了心。
毕竟,他不管对旁人如何,对废太子,是真的很慈父,为了他机关算尽。
元盛帝这种只能他对不起别人,别人绝不能对不起他的脾气,不太可能原谅废太子。
但五皇子这个罪名却不重,要解禁,不过是元盛帝一句话的事儿,所以,元盛帝的目光,下一步很可能会放在五皇子身上。
炎柏葳沉吟了半晌,然后想起来问:“锦儿的信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