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时锦笑着听两人说话。
要说贺元宵真的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还真不见得,但是他也不傻,不可能全无怀疑,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因为知道她不计较,所以就逗个趣儿罢了,这种小狡猾,暗搓搓的恭维,也算是他的成长?
几人正吃着,家里下人过来禀报:“主子,汪县令过来了。”
“哦,”唐时锦就应了一声:“我马上回去。”
她就几口吃完,跟江必安一起回去了,汪忠果……贾泽迎出来施礼,道:“国公爷。”
“别客气,”唐时锦扶了一把:“这一位是锦衣卫同知江护江大人,你可曾见过?”
贾泽也施了一礼:“江大人有礼。”
江必安还了礼,唐时锦道:“快进来坐,怎么来的这么晚?”
“别提了,”贾泽将那个斯文又亲近的态度,拿捏的恰到好处:“茂州还冷,走过来却热了,我减衣减的太快,着了凉,一病病了五日,就耽搁了。”
唐时锦道:“如今可好些了?我叫人请大夫来瞧瞧可好?”
“不必,不必,多谢国公爷,下官已经无事了,”贾泽道:“国公爷,我不曾回京叙职,突然来了文书调任,还吓了我一跳。”
唐时锦道:“我也不知此事,只是前阵子这边腾出来一个缺儿,想必是令兄从中出了力?”
贾泽似模似样的摇头:“也许罢,兄长倒不曾提过。”
两人寒暄了几句,唐时锦便道:“你一路舟车劳顿,先休息一下,晚上我请王大人和韩大人过来,你们先见上一面,你明日再去六合县赴任。”
贾泽连连点头:“多谢国公爷。”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这是沈挚夫妇,托我捎来的书信。”
唐时锦接了过来,暂时放入了袖中。
贾泽手里还留着一封书信,道:“另外,我受人所托,这边有一个姓于的举人,叫于雪,据说祖上做过御医的,据说是住在葫芦巷,可有此人?”
唐时锦也不知,就叫人打听了一下,很快就报了上来。
唐时锦道:“要送什么东西,我叫人送过去吧?”
“不可,不可,”贾泽道:“我那友人,是于举人的弟弟,据说他母亲病了,捎来的东西十分要紧,我得亲自送过去,还得看看那位老夫人,不可叫人代替,国公爷只叫人引个路就成了。”
唐时锦道:“那我陪你去吧。”
一边就出去吩咐了几句,命管家备了一份礼,与他一起出了门,江必安抬脚就跟了出来,后头还跟着四个锦衣卫。
贾泽不由得暗暗皱眉。
唐时锦一个人,好对付的多,但是江护,据说他功夫极好,再加上几个锦衣卫,事情就复杂了,而且一旦这些人一起失踪,追查起来肯定快速,不利于他们转移。
贾泽一边上了马车,一边无意识似的,向旁边打了一个手势。
唐时锦也没骑马,直接跟着他上了马车。
两人一路天南地北的聊着,走了约摸一半路,忽听有人尖叫了一声。